第二十九章:花溅墨(1 / 2)

在帮两位长辈将邪染拔除之后,继任典礼才算真正结束,后续便只需要通知本脉分部,交接也就正式完成了。 程序走完之后,蔺重阳便与非常君,星宿一奇,玉逍遥,君奉天以及释至加蓝进行了一场简单的交流与论道,算是彼此之间有个了解,为今后的合作奠定基础。 同时,蔺重阳也从释至加蓝口中,得知了自己另一位好友的近况,以及西煌佛界与阎罗鬼狱交战的具体信息。 至于为什么是释至加蓝而不是八面鬼戎,活着嘛,不寒碜,他作为卧底怎么可能会在作死边缘试探,肯定是为鬼族大业,留有用之躯。 绝对不是害怕被蔺天刑看出来,然后给他直接打死。 与此同时,西煌佛界 被蔺重阳惦记的某位好友,在意识空间之中与夜叉枭王的交流,亦有了突破性进展。 意识空间之内,正邪双分之景不再,只剩一片祥和,夜叉恶相亦是褪去,化作一名东瀛装扮的年轻人。 在这些年里,夜叉枭王与尊佛传人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在一番互相坦诚的交流之后,双方充分交换了意见。 过程是和谐的,让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结果是美满的,没看见夜叉枭王都变回花溅墨了吗?相由心生懂不懂。 “当年,一位侠客与一位恶人交手,余劲掀毁了我所生活的村落,我因运气好被师父救下,除我之外,全村无人生还。 而我修行有成的第一件事,便是通过关系找到那位侠客,让他偿命。” 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被缓缓道出。 “你虽是僧侣,但报仇本是天经地义。” 经过这段时日的了解,花溅墨也对面前之人有了一定的了解,对方甚至远没有他了解的那些僧侣那么讲究。 “彼时的我一直处于纠结之中,我所生活的村落虽然因此覆灭,那位恶人却也得以伏诛,若站在大义上,他们亦是贡献在除恶的过程中,甚至有更多的人因为恶人伏诛而间接被救。 而那位侠客,做的好事不少,救的人也不少,我是否要因为一己私情,让这世间少一位好人。” 大仁不仁,大善不惠,他当年也挣扎过,这本就不是一个能轻易做出的选择。 “但你最终还是做了。” 在花溅墨看来,报仇没什么不对的,若否,他当年也不会...... “对,我最终还是让他偿命了,却并非是要报仇,与之相反,我甚至原谅了他。” 然而,现实的却出乎花溅墨的想象。 “为什么?” 他这样问道。 原谅了对方,却又杀了对方,这是什么道理? 哪怕位列天邪八部众之一,花溅墨亦不明白,这到底是怎样的理念? “我虽原谅了他,但我没资格替死去的人做决定,没人有资格替死去的人做决定。 这畸形的潜规则把百姓的性命当成了什么,当牺牲成为习惯,人是否还会记得自己的初衷? 这便是我为自己选择的道路。” 道,不证不明;悟,反求自身。 从那一刻开始,他的前路便注定了,同时也与寻常的佛门理念背道而驰。 真心换真心,弥陀子的过往,也勾起了花溅墨的回忆 “怀花城座落在东瀛与中原之间的一座小岛之上,我的父亲毕生崇尚武道,因公忘私,在母亲过世后,我们父子之间便有了心结。 我作为怀花城的少主,本应背负起未来羽田家族治国的重任,却对武道和国政都不感兴趣。 彼时八岐邪神之祸蔓延海外,父亲病入膏肓,担忧家族未来,几次劝说于我,但都没有结果。 后来,他请来了师尊教导我,但我最后却让父亲失望了。” 其中虽然省去了一些内容,但对方语气与神情皆不似作假,弥陀子能感受到他的挣扎、后悔以及执着。 “在父亲过世后,我接任城主之职,却因为天真无知而害死国民,师尊也重伤不治。 在绝望之下,我遇到了邪神,成为天邪八部众之一,但也被其所欺骗。 我虽化身夜叉复仇成功,却也使得师尊与怀花城子民遭受邪力禁锢,永世不得超生。” “虽然某些内容你没有细说,但我也大概猜到一些,你牵挂之人应该便是你之师尊吧,在死而复生之后,她对你之态度亦是截然不同。” 从对方将过往道出之后,弥陀子大概便猜到了其中的关键,一个想死的死不了,一个想留住对方的留不住。 直接道破一切虽然残酷了些,但他还是选择道破 “让人在生死间徘回,虽是痛苦折磨,却也能借此将他们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