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贵妃。

贵妃让他盯的下意识移开了视线：“是乱臣贼子的徒劳挣扎，没什么好说的，我儿，今日天冷，别站在雪地里，上来说话。”

月宸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看着贵妃。

守在旁边的红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她头一次觉得，宸王殿下的周身气场好可怕。

“好啊！”

月宸萧突然勾唇一笑，大踏步的来到了马车前：“希望母妃是真的为我好，而不是向着丞相。”

贵妃没有料到这个回答，怔愣之余，笑出了声：“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自然是向着你的。”

“但愿如此。”月宸萧单手撑着马车，翻身跳了进去。

下一瞬，红袖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侍卫们吓得围了过来，月宸萧两脚踹下红袖和车夫，扬起鞭子，狠狠的落在马臀上，受惊的马撂开蹄子往前跑，把侍卫一干人等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剧烈晃动的马车把贵妃的如云发髻都给晃散了，金钗玉笄散落下来，乱糟糟的头发配上惊慌的脸，月宸萧不经意回头，还以为马车里坐着的是个疯子。

贵妃好不容易才拽住月宸萧的衣服：“月宸萧，你想干什么？”

月宸萧用行动回答了她。

马车停在了芳华宫前，守着芳华宫的一众禁军抽出配刀，围了上来：“宸王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月宸萧“唰”拉开了马车门帘，把里面和疯妇没有太大区别的贵妃给拽了出来。

“贵妃娘娘？”

禁军们还是头一次看见贵妃这样，一个个吓得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丞相在里面是吗？”月宸萧伸手扶住站不稳的贵妃，冷声询问挡在他面前的禁军。

禁军们不知道该不该说，盯着贵妃，等待她的指示，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的贵妃伸手就给月宸萧来了一巴掌。

“啪！”

禁军们吓得纷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被打了一巴掌的月宸萧仿佛没有感受到痛意一般，他那英俊的脸颊被贵妃尖锐的指甲给划伤，但他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嗤笑一声：“母妃，不如您来回答，现在在宫里待着的，是不是丞相？”

“这又如何？本宫不论做了什么，都是一心为了你，可你瞧瞧你又做了些什么？”贵妃叫来宫女，替自己整理散乱的外裳。

“既然母妃不回答，那我还是直接进去看吧。”月宸萧拉着贵妃的胳膊，大踏步的往宫里走。

养尊处优多年的贵妃从来没有这样走过，更没这样被人拉扯过。

“月宸萧，你放肆！你敢忤逆！”贵妃彻底忘记保持形象，一路对着月宸萧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