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眼神再无初入这个世界的天真纯净。

“冷夜已经死在你手上了，对吗？”席玄玉属于双魄一魂，互相之间有所感应。

“是的。”叶乔乔颔首，今天若是席玄玉能够自愿赴死，那么她就不用使用灵丹，要是不愿。

她只能自己动手，再用自己的身体里用灵感汇集成的灵丹将魂魄送进楚临川的身体里。

这样做的代价会让身体受损，再无灵力傍身。

“那现在你是来杀我的吗？”

席玄玉踉跄的后退二步，眼眸里都是受伤。

“对，席公子，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你不做会魔尊。”

“神界跟仙界不会放过你的，我是在为你跟冷夜求一道活路。”

“活路，活路。”席玄玉将手中的茶盏扔到地上：“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叶乔乔，我跟冷夜其实从未在你心中任何地位对吗？”

“你心中一直在意的只有楚临川对吗？”

“是不是？”

席玄玉对着叶乔乔怒吼道：“你把我跟冷夜当做傻瓜一样骗。”

“你对我的好，你之所以会来救我，都是因为楚临川。”

“对不起。”

叶乔乔低下头，她明白自己的心，对冷夜她会因为他跟楚临川想像的性格动过几分真情。

可对席玄玉，若是没有这些烦忧之事，她们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这一路走到现在，叶乔乔才明白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楚临川。

可是……

叶乔乔闭上眼睛，爱上楚临川又怎么样。

她是作者。

而他是书中的人物，她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席玄玉眸光暗淡：“那叶乔乔，若我跟楚临川融为一体，那么你爱他也会跟爱我一样吗？”

叶乔乔没有作答。

只是拿出匕首，对准席玄玉，只是还没有下手，她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她的情绪已经快到了崩溃的临界点：“对不起，席玄玉，我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你的喜欢。”

叶乔乔不想杀了席玄玉，可是为了楚临川，她只能压下自己心中所有不忍。

席玄玉淡淡的走上前，抓稳叶乔乔一直颤抖的手。

“如果命运注定要在下死的话，那么叶姑娘，我希望你能过的轻松一点。”

说完这句话，席玄玉抓住叶乔乔的手，让她手中的匕首刺进他的心脏。

“席玄玉。”

叶乔乔脑袋一片空白，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做到今天这一步。

席玄玉胸口不算流出鲜血。

他朝着叶乔乔伸出手：“叶姑娘，不要难过，你要过的快乐。”

“对不起，对不起。”叶乔乔握住了席玄玉的手，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脸上。

“对不起，席玄玉，我没有别的办法，对不起，我不能让楚临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