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姜竹讶异,周围认真听这大叔拉琴的人几乎没有,路过的荷县人多是停留在卖生活日用品的摊位前,卖食物的摊位前更是一群人争着抢着,他在那堆人里面看到了杜寻简一只手往嘴里塞着炸串,另一只手还指使蒋川白去买刚刚出来的烤饼。
他得到了蒋川白的一个白眼。
许山明看笑了,他说“之前看过一段手风琴艺术家的演奏视频,拉的刚好是这首。”
“哦,好吧。”她原本还以为许山明有什么隐藏技能。
“小画家,要不这样吧,你去那大叔旁边也支个摊,就坐那画画,看看有没有人青睐我们姜大画家的作品,要是没人买呢 ,你就把画送我家来,我一并收了。”
许山明想象了一下姜竹坐在那拉手风琴大叔旁边作画的场景,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好啊,反正在宁城也没人能欣赏,荷县没人不认识你,我到时候就打着你的旗号推销,万一哪天人家找我麻烦,我就报你大名。”姜竹顺着他的话还装模作样的看起场地来了。
“画是我收,麻烦是找我,你便宜占尽打算给我什么好处?”
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人是在开玩笑,姜竹却认真想了想,把刚刚淘的胸针别在许山明袖口“这个送你,就当……保护费。”
仔细想想,来荷县许山明帮了她挺多的,她要是不回馈点什么内心也过意不去。
许山明低头看了一眼,那枚胸针被做成了橄榄枝的形状,特别的是中间钉着一枚齿轮,男生戴着也不会违和。
“那我可得好好收起来,万一你以后懒账我也好有个凭证不是。”许山明托着腔,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怎么来赶集你俩站这光说话,姜竹你有什么想吃的吗?错过这次下次就得明年了。”杜寻简被蒋川白给拽回来,边说边从塑料袋里拿出刚买的冰棍,给一人分了一个。
冰棍凉丝丝的气儿冒进嘴里,夏天闷在心里无法抒发的热气一消而散。
许山明在旁边买了两盏花灯,拿了一盏递给姜竹。
“这是什么?”姜竹把冰棍放嘴里叼着,接过来时应该是摁到了某个开关,花灯四周亮起一圈浅黄的光。
杜寻简看到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许山明,你给姜竹买荷花灯?”
“不行?”许山明语气认真,无视杜寻简,转头和姜竹解释“这个叫荷花灯,晚上的时候我们去护城河放,你要是有什么愿望也可以写下来贴在灯上。”
姜竹点点头,把花灯抱在怀里脑海里思索着应该写点什么。
“荷县谁都知道,荷花灯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会送吧,代表把自己收到的祝福送给他,要么是长辈,要么是……恋人。” 两人逛在前头,杜寻简在后面和蒋川白压低了声音说话。
蒋川白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许山明,他正在低头听姜竹说什么“姜竹她来这里不久,阿明可能只是想买一盏送她玩玩。”
许山明料想这会儿家里应该还有很多客人,许承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没接。
既然出来了,那他就不会再回去应付那些他并不喜欢的事物。
天快黑了,杜寻简被他妈给打了五六个电话问他什么荷花种子能送一天,今天过节让他赶紧滚回家帮忙,杜寻简怕被他妈骂,拉上蒋川白垫底,匆匆与姜竹约好下次玩手柄的时间与二人告别。
“你呢,不回家吗?”姜竹问他。
许山明漫不经心的晃着手里的花灯“小画家,陪你放荷花灯去。”
姜竹没追问,她莫名觉得许山明他此刻也许并不想回去面对些什么。
两人在河边台阶上坐下,周围人群也渐渐多了起来,大部分都是来放荷花灯的年轻男女。
“想好写什么了?”许山明见姜竹苦想一下午终于把纸条贴在了荷花灯上面。
“无非就是艺考顺利,早日调整好心态变成他们希望的那样。”姜竹垂下眼帘看不清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