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2 / 3)

昭然他意 沃涸 1639 字 2023-06-02

人:留下来陪我吧。

未知联系人:为什么报警?

未知联系人:我这么喜欢你。

未知联系人:你觉得报警有用吗?

未知联系人:我会看着你!

……

他的语气逐渐激动,关昭没能看完所有的短信。

她连电梯都没有坐,担心某层门打开,人闯进来,那她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不带任何停顿地跑到宿舍门口,关门反锁,椅背抵住把手一气呵成。

那个人在盯着她。

到底在哪里?通过什么方式?

关昭想到上一次报警的情形,民警来得不慢,但还是不够。

又想到那个男民警只说了一半的话——在她之前的五个女孩儿,有三个……

有三个怎么了?

女民警为了不让她过度恐慌,说是受伤,还能是受的什么伤?

怎么能彻底解决这件事?

她的心怦怦直跳,类似的人,她遇见过的。临毕业前,舍友的那个前任,幽灵似的,阴魂不散,日日蹲守。假期还会不停向舍友家里寄手写信,抒发爱慕之情,仿佛两人仍在热恋,信中尽数是可怖的臆想与露骨的骚扰。舍友结识新男友,这前任便发了狂,趁熄灯前一路冲进女生宿舍楼,险些侵犯了刚洗漱完的舍友,而且是当着她们的面。

病态的疯子,必然也有致命的弱点。

他们异常在乎自己对幻想对象的独占权,被幻想对象与其他任何可能存在竞争关系的人稍微亲昵,就会燃起一种“受到背叛的怒火”。

她那时被此类行为震碎了三观,完全没想过,这种噩梦经历会对此刻的自己有如此大的帮助。

抱膝靠在床边,关昭重新翻出了最近删除里的一个号码。

里面有条短信的内容是:需要的话打给我。

而联系人里,除了日夜连轴转、基本在猝死边缘徘徊的疲惫男同事们,她没有人可以联系。

结果还是要依赖他。

关昭整理心情,用力抹了把脸,清清嗓子,拨通电话。

还没响两声,就接通了,那边的声音与现实中听着稍有不同,但同样沉稳:“怎么了?”

“亲爱的,你明天能回来吗?”她揉了揉眼睛,扮着哭腔,“我害怕,好想你。”音量比往常说话都要大得多。

另一边的闫山惊得手滑,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甩去那些见不得光的冲动,他瞬间意识到不对劲,关昭出事了。

“你在哪?”

“老公,我舍友又不在,总是我一个人,你不心疼我了。”她呜呜咽咽,语气有四分惊惧,四分埋怨,剩下两分隐隐的撒娇,拿捏精准,恰到好处。

“我这就过去。”

听筒里,和闫山的回答同时响起的还有急促的脚步和汽车发动的声音。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来陪陪我呀?”她故意将尾音拖得很长,“你不在,我都要被人欺负了。你不知道,吓死我了。”

闫山戴了耳机,一脚油门轰出去:“我在。”

关昭缩小通话页面,边打字编辑报警短信,边继续掐着嗓子发嗲:“我不信,你骗我。你总是这样扔我一个人,我都不想喜欢你了。”

“……有人在你宿舍外面?”闫山大部分心神放在开车上,差点脱口而出“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关昭神经紧绷,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言语中的歧义,只是搜寻着脑海中那些旁人听着酸不拉叽的话:“这还用问吗?哼,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就知道你在外面出差,迟早拈花惹草。平时说话都是哄我的,大骗子!”

闫山差点分不清,她在演戏还是在怨自己。大概明白她是在拖延时间,除了汇报目前抵达什么位置,也不敢再说别的。多说多错,言多必失。

关昭听他愈加近了,声音也慢慢转变:“哼,坏东西,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