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叛军重甲步兵用盾牌和长矛阻拦,面对自己队伍突然减速,李天顺并没有停,勒马缰大喝一声:“起!”
不像其人骑的战马,小宏光不愧是汗血宝马的种,主人命令让它战胜了恐惧的本能。
发出一声震人心魄的长嘶,四蹄踏地竟窜起丈余,从盾牌墙上一跃而过。
小宏光下落的同时,李天顺将霹雳斗金锤猛得挥去,两柄大锤化作两道金色的半圆,对着下方的叛军就打了过去。
“呜~~”
沉闷的破空声盖过了喊杀声,十几个重甲叛军惨叫着倒飞出去,在小宏光落地的一瞬,李天顺已将身周的叛军一扫而尽。
其他叛军都吓呆了,眼看着一人一马带着两柄大金锤从天而降,还以为是天神下凡。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李天顺已是调转马头,对身后拿着盾牌叛军再次抡起双锤。
这些猝不及防的叛军有的当场被砸死,有的被金锤扫到,大口吐血倒在地上,眼看也活不成了。
一些反应快的叛军转身用盾牌防护,可能抵挡刀枪斧劈的大盾,在霹雳斗金锤面前就如同纸糊的一般,在碰上的一瞬被打得粉碎。
与此同时,这道用盾牌长矛组成的防线,也被李天顺撕开一个口子。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杨天臣、他们立刻带着军士从缺口冲了进去。
面对这种近身搏杀,李天顺已使不出什么锤法,运足先天一气功,边催马前行边将两柄金锤舞得像风车般。
平西王的这些重甲步兵,在李天顺的金锤前根本无力抵抗,不管他们是用盾牌档还是用兵器拦,都免不了被一锤解决的命运。
众军士见主帅英勇如此,也呐喊着也催马跟进,两支军队如两股海浪相遇,激荡扭曲着……
“不要给平西王卖命了,跑吧!”叛军中不知谁喊了句。
这句话把叛军心里的最后一丝斗志彻底打掉,一些人开始惊慌失措向后方溃逃,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完全失去了斗志。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只要有人带头,什么忠心护主,什么不负王恩都是扯淡。
何况在李天顺这等如天神般的人面前,只有学着前面的人跑才能活命。
顷刻间,其他叛军犹如一盘散沙,又如一群丧家之犬,不顾一切纷纷逃窜,生怕被追上……
山坡上,看到这一幕的平西王整个人都瘫了,在亲兵的搀扶下踉踉跄跄来到了凡巴图身边道:
“将军,怎么办,怎么办?”
了凡巴图脸上的横肉不住抖动着,伸出右手猛得一挥,他身边几名突厥军士立刻敲响了面前的大鼓。
“咚咚咚~咚咚咚~”这是命令突厥军进攻的鼓声。
山坡下,带着众军士继续前冲的李天顺,突然听到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在头顶响起。
抬头看去是山坡上的突厥骑兵动了,他们穿着黑色的铠甲,手中的刀枪发出道道寒光,正是护卫了凡巴图的突厥精锐。
但见他们并没有纵马急速扑来,而是让战马以小跑的速度缓缓袭来,仿若滚滚而来的一大片黑云。
李天顺知道,越是沉稳的队伍越有战斗力,如果继续硬冲很可能会被分割包围,各个击破。
“众军士听令,列阵!”
随着李天顺一声高喊,众军士纷纷勒住马,迅速组成一个方队。
李天顺看到,这支两千多人组成的人马如今只剩下一半,但眼中都现出决然的目光。
师父杨天臣、杨灵儿、胡一翁、赵武平也聚到自己身边,他们脸上身上都沾满了血迹,也现出拼死一拼的神情。
杨天臣道:“天顺,一会儿为师做先锋,你把灵儿护住就是。”
“爹!”杨灵儿道了声,眼中有泪水隐现。
李天顺却道:“不用,徒儿有破他们的办法。”
言罢对身后百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