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他感到自责。 如果真如猜测那般,一桩联姻,导致了三个人的悲哀。 那么,真是自己的错。 “十一弟,刚才朕在气头上,你可会怪朕?” 秦赐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苦笑:“皇兄,臣弟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才一百军仗,您已经很仁慈了。” “若是不罚,您回了帝都,恐怕文武百官也不会同意。” 他很真心实意,丝毫不曾介意。 这让秦云心中更是疑惑。 自己这位十一弟,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谷轧河,他究竟是无辜还是有意为之? 沉默一会,秦云决定说开! 坐在床边,目光直视顺勋王的双眸。 “十一弟,你我是亲兄弟,一母同胞,我们之间不应该有隔阂。”. “现在大哥要你说实话,你是否怨恨于朕?” 秦赐的目光闪烁了一瞬。 诧异道:“皇兄,此话何从谈起?” 秦云看着他,道:“有什么话咱们兄弟二人今日说开,朕可以向你保证,不怪罪于你。” “今天这里,只有哥哥和弟弟,没有君臣!” 顺勋王秦赐和他对视;“皇兄,你是在怀疑我有谋反之心吗?” 秦云摇头:“不!” “朕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是那样的人。” 秦赐道:“既然如此,皇兄又何必来问?” 秦云沉吟。 忽然道:“朕已经知道了你有一位故去的青梅竹马。” 闻言! 顺勋王秦赐的目光骤然一变。 双眉一拧,刚毅的脸上有着一丝不愿意提起的痛苦之色! 秦云见状,心中暗叹,只怕自己猜的没错。 那个故去的女人对他有着天大的影响,这么多年,他都无法释怀。 气氛死寂。 屋子里,很久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后来,秦赐才幽幽开口:“都过去了。” 秦云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道:“她的死,是否跟朕当初的指婚有关?” 秦赐沉默。 目光中有着一丝黯然,这个头角峥嵘而稳重的年轻亲王,第一次露出了这样的神色。 …… 两个时辰后。 秦云跟他一起来到了幽州城外的山丘。 这里有一清澈小溪,溪边是一座打扫干净的墓碑,上面还有着没腐烂的贡品。 墓的五米处,是一小庐。 秦云下马。 顺勋王秦赐和他并肩,忧伤的看着那墓碑。 一阵风吹来,带起了他无限的寂寞,仿佛整个人都透着萧条,不是可以装出来的。 “这就是魏红殷的墓。” “她死了很多年了。” 闻言,秦云皱眉,叹了一口气。 而后上前,竟然自降身份,主动去上了一香。 上完之后,轻轻后退。 只是沉声说了一句:“棒打鸳鸯,怪朕。” “不!” 秦赐摇头,尊贵的脸上没有什么神色。 “她的死跟你无关。” “红殷的性子太烈,才选择了自杀,后来,一度成为了我迈不过去的槛啊。” 他抬头仰天,吐出一口浊气。 很难从一个年轻正茂的亲王身上,看到如此老成寂寞的神色。 “若我怪您,也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