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佑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
随后,楚天佑拿起那封信,看向刘含章,“还有一件事,本王要与刘大人坦诚。”
刘含章行礼,“请国主示下。”
楚天佑将信握在手中,“景回将军已故。”
刘含章神情惊愕地看着楚天佑,楚天佑抬手,“别急,本王说的景回将军,是多年前到锦州运粮,为霄成山所杀的景回将军。写这封信给你的,并非真正的景回将军,而是十五年前的守关将军,秦楚凤。”
刘含章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国主,当年他可是死于乱枪之下……”
这是当年从军中传出来的消息。
楚天佑心里也不能确定,他看着手中的信,“本王翻阅朝中旧时奏报,见过秦楚凤亲笔所写的军报,这信中,确系他的笔迹。”
“国主,军中亦有副将、文书,况且,武将提笔如捻羽。”刘含章还是不敢相信,毕竟一军主将,诈死隐匿军中数十年,无人察觉,实令人匪夷所思。
“这也没有不可能,不过……”楚天佑放下信,从案台拿起了另一张纸递给他。
刘含章拆开来看,“长风白雪可越关,曲蛇佞鼠能攀山?”
刘含章望向楚天佑,“这句话在白渡关中,无人不知。”
“字迹。”楚天佑提醒。
刘含章这才拿起景回的信与此信比对,抬头和楚天佑对视,“字迹相似?这?”
楚天佑解释,“这封信是秦楚凰所写,当初在延州安冢县的程家,我翻阅她的书信,就觉得她的字迹与秦楚凤的十分相似。仿其字迹,这也许是她思念兄长的一种方式。当然,仅凭字迹也不能完全确定这一点。能够证实景回是秦楚凤的,只有太后。”
刘含章恍然大悟,“景回信中说,梁夫人是其姑母,太后说起来,也确系秦楚凤的姑母。”
“龙儿。”
门外传来了太后的声音,楚天佑闻声望去,只见珊珊扶着太后,站在门口。
“母后!”楚天佑匆忙迎上去,“你感觉如何?”
太后浅浅一笑,露出了梨涡,“我没事,我是来给你解惑的。”
楚天佑愣了一下,伸手要来扶太后。
太后抬手制止,看向珊珊,道,“珊珊姑娘想替你分忧。”
楚天佑望向珊珊,珊珊微微垂首,“国主,是珊珊僭越了。”
“珊珊……”楚天佑突然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
太后忽然笑着在两人间来回打量,“看来你们之间,往常就没有什么规矩可言,何谈僭越?既然相携走来,彼此心照就好。”
白珊珊还想解释什么,太后便将话题转开,她希望他们自己处理自己的感情,一切顺其自然。
“龙儿,我方才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凤儿确实没有死,我的失忆症,在欣慈和慧如师太的治疗下,已经恢复如常,还记得十五年前的旧事。”
“母后,果真如此?”
太后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告诉我,当年军中的情况。只说,他要为忠烈伸冤,为流落寻归处。”
楚天佑闻言,脱口而出,“丹凤城……”
随后,楚天佑对太后道,“母后,我带你去见梁文生。”
太后点了点头。
楚天佑拿了案台上的另一封信,和珊珊一起陪着太后来到了医堂。
……
“五味哥!我来啦!”
丁五味在码头跟船夫杀价,杀得昏天黑地,突然,传来了小香的声音。
丁五味高兴地看向小香,大声喊道,“你都收拾好了吗?”
只见小香背着竹篓,她转头看了一眼,对丁五味道,“五味哥,我把东西都带齐了,咱们马上就可以出发了。”
船夫叉腰,“马上出发就要加钱。”
“加加加!加什么钱!”丁五味驳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