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味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徒弟一路在寻的那位长辈!”
赵羽点头,“正是。古人有见,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说也未必,只是故人有心罢了。”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只见一个穿着红袍官服的男子出现在了渡亭马道上,身后跟着几个衙役。
“爹。”陆莲衣开口,随后瓜皮往他身后一站。
刘含章道,“你在旁边看些什么?快将大人和梁夫人扶起来。”
陆莲衣悻悻,和白珊珊一起,扶起了他们母子二人。
随后,刘含章撩起了衣袍,“蒲青县令刘含章,见过督军楚大人。”
丁五味双手抱胸,对赵羽道,“原来他就是刘含章,挺有风范的嘛!”
“听说吏部曾经要擢拔他进京,但他三拒提请,一直留在蒲青县做这个芝麻官。”赵羽有些钦佩道。
“为什么?”邵逸伦倒不怎么知晓这些官场事。
“大概是因为闵文之死吧。”白珊珊想起之前陆莲衣在公堂上说的刘含章之事。
“也是,”丁五味难得正经,“连闵文这样的好官都死于非命,怪不得刘大人要明哲保身。”
“刘县令请起吧。”
“多谢大人。”
刘含章起身,看了看一身狼狈的太后,对楚天佑道,“大人,还请先回府衙,待您梳洗过后,下官有事相禀。”
楚天佑本想要他直言不讳,但想想母后刚刚受了惊吓,不知身上是否有伤,便应下了刘含章的提议。
白珊珊和陆莲衣来扶太后,楚天佑和刘含章并行。
忽然,楚天佑想起了方才斥候呈递的急报,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赵羽。
邵逸伦、丁五味和赵羽面面相觑。
“他什么意思?”丁五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不知道。”邵逸伦也一头雾水。
突然,邵逸伦望向赵羽,道,“你私藏军报?”
丁五味一脸懵,“私藏什么?”
赵羽从怀里取出了白渡关来的军报,公子知道白渡关来军报了吗?
丁五味看了看,“你和徒弟又背着我搞这一套……”
这个军报让丁五味觉得头似悬刀……
……
府衙的客房里,太后换了衣服,坐在床上,手上握着楚天佑给她的那支金钗。
她看着那支金钗想起了很多很多的往事。
直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梁夫人。”
她起身打开了门,只见是楚天佑身边那个侠气飘逸的女孩。
“姑娘,是你啊。”太后莞尔一笑。
白珊珊能感觉到她的心事重重,但还是想缓和她的心情,笑道,“梁夫人,我姓白,你叫我珊珊就可以了。”
“珊珊姑娘。”太后温柔道,听她说话,白珊珊觉得她像微风一样。
“欣慈和文生怎么样了?”太后问她。
“我来就是要跟您说这个事的,”白珊珊扶着她往外走,道,“文生受的伤不重,苏大夫的血也止住了,只是都需要好好休养,现在杭大夫和懂医的五味哥正轮番照顾,您放心,会好起来的。”
“那我就放心了。”太后对白珊珊道,“我能去看看文生和欣慈吗?”
白珊珊心倏然一沉,她心里现在牵挂的,只有梁文生了?
她想起楚天佑这一行,每每想起,提起太后那副黯然神伤的模样,不由有些酸涩。
“珊珊姑娘?”见白珊珊忽然沉默不语,太后有些不解和着急,追问,“有什么不便吗?”
她担心苏欣慈和梁文生,这两个孩子是拼了命在保护她。
白珊珊回过神来,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我带您去见他们。不过,我是想来问您一件事。”
“什么事?”太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