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忍受过这等疼痛,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地上。
车夫趁着这功夫,用匕首的刀把敲晕了梁文生,随后,握着匕首一步步走向了苏欣慈和梁夫人。
“不要过来,我们是延州秦姑娘的家人,春城县也有她的手下,你伤害我们,她不会放过你的!”苏欣慈只能做无谓的挣扎了。
“秦楚凰已经死了,树倒猢狲散,他们又能怎么不放过我?何况我们这种替人卖命的人,朝生夕死,又在乎什么?”车夫已经走到了苏欣慈和梁夫人的面前,高举起匕首,狠狠往下插。
苏欣慈翻身抱住了梁夫人。
“欣慈!不要!”
……
楚天佑等人疾驰在长延道上,一路上见到的多为行马、行人,却唯独没有见到马车。
越走越着急,生怕追赶不及。
突然,楚天佑停了下来。
“天佑哥,怎么了?”白珊珊勒马停下,问他道。
“珊珊,我想我是急中生乱了。”楚天佑感到心下不宁。
“为何?”白珊珊不解,“咱们好不容易才得到太后的行踪的线索,错过了,一旦太后到了磐门城,山高水长,又能何处寻觅慈踪?”
楚天佑道,“正因我寻访太后意志坚决,才会一而再再而三为人利用。如今锦州未定,我等皆走,霄成山流窜,已然脱离了秦楚凰的掌控……”
“是调虎离山!”白珊珊一语中的。
楚天佑匆忙调转马头,“我要回去锦州,珊珊,你和小羽继续去磐门城找母后,待我处置了霄成山,再来与你们汇合。”
“天佑哥,我与你同去!”白珊珊跟了上去。
“公子!”远处传来了赵羽的声音。
楚天佑和白珊珊停了下来,回头只见赵羽和一个军中斥候正向他们飞奔而来。
楚天佑感觉更加不安了。
只见那个斥候根本等不及马停下,就翻身下马,磕倒在了楚天佑面前,“国主,朝中急报,请速拆阅!”
楚天佑接过了他呈递的急报,拆开来看,“糟糕!”
这个急报像是火上浇油一般,楚天佑纵马折返锦州,一边为自己的鲁莽而懊悔。
等他们回到渡亭马道的时候,渡亭马道上已经是尸骨横布,血和泥。
楚天佑怒火中烧,“霄成山,你果然执迷不悟!”
……
“欣慈!欣慈!”
梁夫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天佑哥!”
楚天佑和珊珊对视一眼,策马回到了渡亭边,见到了一个妇人带着哭腔,抱着一个背上插着匕首的女子,她的手上,身上都被血染红了。
“有没有人能救救我的孩子!”梁夫人无助地哭着。
“大娘!”楚天佑冲了过去,正要来扶已经昏迷过去的苏欣慈,却对上了梁夫人的眼。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和母后重逢。
梁夫人的衣衫灰一片、红一片,挽着的头发也散落得不成样子,脸上带着欣慈身上溅到的血、泥,还有未干的泪痕。
还有惊恐、不安、心疼和绝望。
她看到楚天佑的那刻,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的手臂,摇了摇,“恩公,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她流了好多血,真的流了好多血……”
她太无助了。
白珊珊赶紧过来扶住苏欣慈,想办法给她的伤口止血。
楚天佑则一直扶着梁夫人,知道她已然不记得自己,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去喊她那一声母后。
内心挣扎、彷徨了许久,最后还是问出了一句,“大娘,你没有受伤吧?”
梁夫人眼泪一直在掉,“我没有,我儿子被车夫砍了一刀,欣慈护着我,被扎了一刀……”
赵羽已经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梁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