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丁五味知道这一行来,他们越骗越大,总有识破他们把戏的人。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丁五味认为还是小心为上,虽然行骗天下是他毕生愿望,但是他不想让徒弟他们折在江湖风浪里。
而且,他现在也不想折了自己。
丁五味转头看了看站在白珊珊身边的小香,她不谙世事,阴差阳错被他救回,他希望给她找到真正的归宿,而不是害她一起被杀头……
“邵将军,你拿着我的令牌,去白渡关军中找秦将军吧。”
见丁五味纠缠楚天佑,赵羽把令牌给了邵议伦。
“等下!”
丁五味转头来夺令牌,塞回赵羽怀里,“不准去。”
几人闹僵,赵羽一脸茫然地看向楚天佑。
楚天佑淡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即便身为景回之妻的孟芝,也不知他底细,不问白渡关军中,我们从何得知他的身份,和他与锦州案的关联?若其中还有内情,有隐冤,咱们不是错失伸张正义的机会,甚至可能放掉真正的幕后黑手。”
丁五味虽然也懂这些道理,但他还是不愿意拿大家的生命冒险。
“内情隐冤,让苗刺史他们去……”
杭有续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其实应该还有别人知道景回的身份。”
“谁?”赵羽问。
“我本来是要跟景回一起去丹凤城救人,但是在渡亭楼里,我们俩遇见了一家人,是一个书生带他娘四处求医。孟芝央我替这妇人治疗眼疾,妇人患疾已久,非一日能好。景回便要我留下,替妇人治疗眼疾,独自前往丹凤城。我送景回离开春城县的时候,景回与妇人在劝亭碑说了很久的话,最后景回对妇人行了个很大的跪拜礼,拭泪后,纵马离开。我想,这妇人应当是景回很重要的长辈,问询她,或者能够知道景回的真实身份。”杭有续这话一出,犹如惊雷。
“你说的这个书生,是不是梁文生?”白珊珊突然着急相问。
“正是。”杭有续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不知白珊珊为何如此激动。
“她人在何处?”楚天佑上前追问。
“她……”杭有续想了想,“她原计今早离开春城县,去处并未与我多言。我受景回托付,前来作证,故而未去送行……”
他的话还没说完,楚天佑已经飞奔出去。
“天佑哥!”
“公子!”
“徒弟!”
……
楚天佑依照杭有续给的线索,纵马疾驰,来到了渡亭楼旁的江道上,江道上人群簇拥,兜兜转转间,他也并未见到母后的身影。
“东家,你日间在此,是否见到一个书生带他娘亲,从渡亭马道离开本县?”楚天佑回到竹棚饭店,问询饭店老板。
饭店老板远远看了一眼,“早晨时候来过,作画的书生带他娘亲来我这里吃面,下雨耽搁了时间,后来雨停就往渡亭马道走了。”
“走了多久?”楚天佑十分急切。
“若是按照脚程算,应该刚离春城县,在近郊农村。可我听书生说,他们雇了一辆马车,马车的话,应该就到邻县了。锦州能去延州、绵州或者源川,也能过长延道,过了长延道,能去磐门城,那里四通八达,就很难知晓去向了。”
饭店老板和他一起站在渡亭马道边上,看着人来人往,道别与重逢,就是没有他一直思念的那位长辈的身影。
带着楚天佑来渡亭马道的马见到路边有干草,独自走过去吃草,楚天佑望着泥泞的渡亭马道,不知该往何处去,手里的马鞭倏然落地。
“她从延州来,自然不会回延州。梁文生侍母极孝,源川刚刚经历的激烈的兵变,他必不会在这个时候带着母亲以身犯险,而绵州,山路崎岖、沟壑甚深,走马道是非常道,沿途艰难险阻不可预料,而水路相比宽平许多,所以,绵州也应当不是梁文生此行的目的。依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