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计,所图为何。”楚天佑低头沉思。
突然,白珊珊持剑往外跑去,剑往外一抻,横亘在邵纱纱的脖子上。
“邵姑娘,帘窥壁听,是想给什么人报信?”
邵纱纱背靠着墙壁,看着白珊珊,一言不发。
楚天佑从里面走出来,对邵纱纱道,“邵姑娘,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人,并不依附屠龙会,听凭其差遣。但与虎谋皮,险之又险,望你自重。”
邵纱纱欲言又止,最终别过脸去,眼圈泛红。
楚天佑对白珊珊道,“珊珊,邵姑娘多次暗中相助,指教我等查探温玉律之死的真相,我相信她是个有主见的人,并不攀附屠龙会,任其差遣。望城之约将近,先将她关押起来,不许与外人相见,以免多生事端。”
“是,天佑哥。”白珊珊收剑,唤了官邸的衙役来将邵纱纱押走。
此时的楚天佑脑中如一团乱麻,他手里掌握的信息比初到延州时多了不少,甚至有些事情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但这团乱麻并未比当初更好理清,因为,他想不明白,这些人的动机。
……
距离和屠龙会的望城之约只在明日了,珊珊坐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衙役们来来去去发呆,心里十分担心明天去望城的事情。但更令她忧心的,是赵羽和丁五味的安危。
突然,延州府的捕头陆庆安手里拿着东西急匆匆往她跟前过,抬手执礼,问道,“珊珊姑娘,可有见到大人?”
“陆捕头,大人此时在厅上接见云章县的刘县令。”白珊珊见他手里拿着东西,神色也有些匆然,便问道,“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陆庆安道,“是安县来的信,须急呈大人。”
听是安县的消息,白珊珊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她本就在担心赵羽和丁五味的安危,此时更是焦虑不安。
“陆捕头,我随你去见大人吧。”白珊珊起身,快步往厅堂里去,陆庆安也紧随其后。
……
厅里,刘县令屈身在楚天佑的跟前,楚天佑不紧不慢地端茶喝,对他道,“本官知道你们下面县镇,虽然政令不一定通,消息一定灵达。温大人之事,我想不须我多言了。”
“温大人病故于案牍前,下官也深感悲痛。”刘县令道。
“嗯。”楚天佑的神情,如罩冷霜。
他知道延州治下,多有异心。即便温玉律任中,对这些下属,耳提面命有过,疾言厉色有过,但他们始终死猪不怕开水烫,仗着在此间根深蒂固的势力与屠龙会的庇护,阳奉阴违。
这句病故于案牍前,表明了他仍决定于奸贼逆党同流合污,对这个新上任的延州府大人并无丝毫忌惮。
“往事已矣,休要再提。”楚天佑道,“温大人病得急,吏部未来得及下派新的府尹,故而将我从源川临调而来。”
刘县令突然仰面,楚天佑面不改色,“在新官上任之前,延州府公务、军务等,由我全权调配处置。”
“敢问大人,曾在源川任何官职?”刘县令开口问道。
楚天佑轻笑,“本官在源川并无官职傍身。”
刘县令看着他的神色十分微妙,好似认为他在戏弄他,虽然确实如此。
“并无官职,楚大人何以调任延州府?越级任府尹?”他半是问询,半是质问。
楚天佑远远见陆庆安和白珊珊走了进来,叹了口气,道,“本官近日也在想这个问题,国主为何将本官连贬官三级,下派到延州府来做这小小府尹。”
刘县令怒气渐显,正要发作,没想到白珊珊和陆庆安入内而来,纷纷拱手行礼,“督军大人!”
刘县令正与楚天佑对峙,被他这二人吓得一个激灵,转头来又一鼻子磕在了陆庆安的刀柄上,鼻血淋漓。
“这……”陆庆安看了看自己的刀。
白珊珊愣了一下,道,“刘县令,勿怪,我们军中人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