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做那种为一己之私悖逆道德的人。
“她和秦楚凰?”另一件事,他急于向扫地人求证。
扫地人遗憾地点了点头,“这件事以后,赵恩娘答应给屠龙会卖命。但她只相信秦楚凰,任何事情也都只跟秦楚凰说。后来秦楚凰离开安县不知去哪,屠龙会的事情都是赵恩娘在左右,开罪苏廷关也是常有的事情,也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说着,扫地人还陷入了回忆里,“我记得我和程县尉第一次见赵恩娘的时候,她还是个很活泼灵动的姑娘,喜欢射箭,能够在十米开外射中飞鸟后,会得意地冲程县尉笑。赵公故去后,她再也没有那么真诚地笑过了,早就与屠龙会同流合污了。”
赵羽对着赵公墓三叩首,起身后退两步,转身决然而去,“只要我在,赵家只有一门忠烈。”
“你是忠义侯赵羽?”
扫地人后知后觉追了上去。
“正是,”赵羽点头,“在她们知道你说出这些事情之前,快点离开安县吧。”
说完,赵羽就要离开,扫地人上前挡在他面前,半跪下来,“侯爷,那个自称是秦楚凰表兄的人……”
“是国主。”
……
“你醒了?”秦楚凰坐在赵恩娘床边,正看着她。
赵恩娘环顾四周,“我睡了多久?”
“几个时辰而已,”秦楚凰道,“也幸得用了猛药,能一整夜睡到现在。”
赵恩娘点了点头。
“怎么样?”秦楚凰问她,“想吃东西吗?”
赵恩娘摇了摇头,“赵羽呢?”
秦楚凰冷冷一笑,“我以为你会关心那个地下工场,没想到,还是他。”
赵恩娘从床上起来,“叔公只会打仗,那个地下工场纵横交错,人工挖掘的路和天然的石洞路盘根错节,岂是他能画得明白的?圈出来那几笔,不过是他去过的所在,无关痛痒。”
秦楚凰道,“那还费那心思作甚?浪费我精力。”
说完,秦楚凰起身就要走。
赵恩娘道,“艳如意不会亲自去,但苏廷关好大喜功又眼高手低,难保不会去一探究竟。苏廷关若葬身望城,艳如意犹如断臂,屠龙会不还是为你所用。”
秦楚凰转身,“事情没有你所想那么简单,艳如意的人差不多控制了整个延州府,连温玉律都杀了。我跟你说过,温玉律活着,她还沉得住气,温玉律一死,下一个就是你。”
赵恩娘回她,“除非他能抓到马天龙。”
“你太自负了,”秦楚凰嗤之以鼻,“凡事都会有万一,别到最后腹背受敌。艳如意不是等闲之辈,司马玉龙也不是好相与之辈。”
“我从没想过要全身而退,押上性命我也要把艳如意困在延州。”赵恩娘开始换衣服。
“可是你押上的还有你那赵羽哥的性命,司马玉龙和白珊珊现在有源川军护着,赵羽可是赤手空拳对刀兵剑戟。”柯老三背靠在门上,对里面的人道。
秦楚凰挡在换衣服的赵恩娘前面看着门外的人。
赵恩娘顿住,“那就同归于尽吧,我不敢问他为什么对父亲的死袖手旁观,也没办法对他释怀,只能。”
说完,赵恩娘换完衣服就出去了。
……
“赵姑娘。”
赵恩娘听见声音,转过头来,只见赵羽站在身后。
这声赵姑娘,倒是有些生疏了,她亦能感觉到赵羽与昨日不同的疏离感。心下想,他是来兴师问罪,还是刺探军情?
“重伤未愈,是要去哪里?”赵羽走到她跟前,问道。
“出去走走。”赵恩娘回道。
“那我陪你。”赵羽道。
赵恩娘不明所以,只能笑着点头,“那就谢谢赵羽哥了。”
两人并行在街上,良久无言,互相都等着对方打破沉默,最终还是赵羽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