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刑的……”
楚秉良长叹一口气,“不受又何处申冤?”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终于套出来了姜大姐的话。
“楚公子,我跟你交个底,”姜大姐道,“你这一去多半凶多吉少。”
楚天佑佯装疑惑,问道,“大姐何出此言?”
“延州刺史温玉律,日前已暴毙而亡了。”姜大姐淡淡道。
楚天佑如闻霹雳,执扇起身。
白珊珊也愣住,“他死了?”
“死了,”姜大姐的热情与和善都像是被浇灭了一样,“就算是没死,他也不替你们舅爷平冤的。”
“为什么?”白珊珊迫切追问。
邵纱纱夹在几人之间,嘴角微微上扬。
……
赵府。
“去找大夫来。”回到程家,赵恩娘疲态尽显,程公便吩咐下人去找大夫。
丁五味撩起袖子要来扶赵恩娘,道,“程公不忙,小弟略懂岐黄之术,我来给赵姑娘看病治伤。”
赵恩娘仓皇转身躲开丁五味的手,抱着自己往后退,“不要碰我!”
丁五味被赵恩娘吓到了,双手悬在空中,很是尴尬。
随后而来的赵羽见此,平声静气地宽慰赵恩娘,“恩娘,五味不是坏人,他医术很好,你让他看看,吃点药就不那么难受了。”
赵恩娘抱着自己靠在柱子上坐下来,很是抗拒,“不要,男女授受不亲。”
说完,她看向程公,“叔公,找苏大夫。”
程公明白她的意思,苏大夫虽然医术不算高明,但她是女大夫。
“家里人知道,他们肯定是去请苏大夫。”程公道。
赵恩娘点头,程公又喊下人去把关在祠堂里的壶儿放出来照顾赵恩娘。
丁五味尴尬地把手往自己衣服上擦蹭,跟赵羽道,“她这情况挺严重,我先给她看看,早点用药,对对…对她比较好。”
赵羽想起之前她在茶楼晕倒,自己也是让小二就近找了个大夫来把脉看病,她后来知道,也并没有闹腾。
怎么突然之间,她就这么担心大夫近身?
赵羽有些不太好的联想,但愿他是想多了。
“五味,还是不要为难她了,咱们等苏大夫来就是了。”赵羽对丁五味道。
丁五味只好道,“也好也好,要不,”说着,丁五味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竹筒给赵羽看,“这个药,止痛的,对身体没什么损害,她也能舒服些。”
赵羽看着疼得满头大汗的赵恩娘,点了点头,从丁五味手里接过了竹筒,半跪在赵恩娘的身边。
“恩娘……”
赵恩娘不疑有他,从他手中夺过竹筒,就将里面的药粉倒入口中,含泪生咽下去。
赵羽见她这么痛苦,不免有些慌乱无措。
丁五味突然喊道,“石头脑袋,快点给她嘴里塞点东西,别让她咬到自己舌头了!她已经疼迷糊了!”
慌乱无措的赵羽,将自己的手腕给了赵恩娘咬。
丁五味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赵羽被咬得鲜血淋漓的手,对身边跑来跑去的家丁喊道,“快去找毛巾!”
“诶诶诶!还有纱布!药水!再烧点热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