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
两人似乎只是路过,只说上两句就离开。
苏妧怔愣在原处,她不知该用怎样的话来说如今事,从前她期盼过嫁给一个如意郎君,想过要如何做一名贤惠的妻子,也曾幻想过,她同郎君之间会是恩爱的。
可她从未料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光景。
没有昏礼,没有拜堂,没有宴请宾客,甚至于连婚书之上都不是她的名字。
她只是替苏俏嫁过来,她连被人知晓是苏妧的资格都不曾有。
苏妧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手背上,打湿华美的嫁衣。
这身嫁衣并不合身,原先照着苏俏的尺码赶制,在她的身上穿着就太宽大了,但无人在意。
唯一疼她的娘亲,现如今病了,她需要用药。
只要她能好生同摄政王说,能获得他的谅解,或许往后的日子会有转机呢。
苏妧没有哪次头脑转的要比现在快。
她想,倘若摄政王能原谅这件事情,他娶苏俏,好似本就是不得已,不然又怎会不得不将人迎进门,可却又如此做派。
既然如此,只要姐姐不在,是不是她就可以一直代替姐姐,苏府也会因为这件事情善待娘亲。
苏妧用帕子将泪水给擦拭干净,小心翼翼的,不敢太过于用力,生怕上头的脂粉被她给擦掉。
就如此吧,从前是娘亲护着她,现在也该由她来护着娘亲了。
苏妧的指骨蜷缩,在心中想了无数种的说辞。
她等了许久,喜烛都已经燃烧大半,也未见有人来。
头上的发冠很重,压得她脖子酸疼,但她不敢乱动,怕被人说无礼,怕摄政王不喜。
外头梆子声响起,三更了,仍旧没人。
无人送饭进来,无人来同她说是怎得一回事,苏妧一人在房中孤零零坐着。
她熬的眼睛都要受不住,眼前的红布盖着,只觉着眼前都是血红的一片。
终于,门被人从外头推开。
苏妧立刻坐直自个的身子,她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那会子想好的说辞,只在这一刻都忘得干净。
有些懊恼,方才不该打盹的,这会要如此说才好。
“王爷传话回来,今日宫中有事,留宿宫中,奴婢服侍王妃歇息吧。”
不是他,苏妧莫名卸下一口气,但心又猛然间吊起。
事情不解释清楚,总像是一把刀悬在头上,欲落不落,惹得人提心吊胆。
女使见苏妧没有动作,又叫她一声,“王妃?”
苏妧回过神,赶忙点头,“好。”
声音中透着胆怯,但女使们都并未多在意,直接上前将苏妧给扶起,随后坐在妆镜之前。
将盖头给掀开,女使们都下意识朝苏妧的脸上看去。
离她最近的那一女使,手中拿着的红盖头倏地落在地上。
苏妧不解回头看,这般一来,女使们更是能看清她容貌。
杏眸、朱唇,就连此刻睁开眼睛的神情,都是那般的相似。
苏妧不知为何女使们看着自个的目光,有惊讶,有惊恐,更有的,将头都给垂下。
摸上自个的脸,莫不是脂粉花了?又或是口脂花了?是不是她方才没大注意这才会如此?苏妧想。
前头站着的女使反应过来,赶忙跪下请罪,“王妃恕罪,奴婢一时手滑,这才没拿稳。”
苏妧摇头,“无事,不过就是掉了一个盖头。”
她看向铜镜中的自个,妆是未曾花的。
女使们早就已经恢复寻常,苏妧看着她们沉着的面容,纵使想要开口寻问,也不知要如何开口,思来想去还是算了。
沉重的发冠被女使们取下,一旁站着的女使对苏妧道:“王妃,夫人听闻您未曾带贴身侍婢,特意送来一人,王妃瞧瞧可还合眼缘?”
苏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