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巨大“噗咚”声,一女子摔进泽息正在泡着的天池中,溅起的水花直接洒了泽息一脸。
哗啦啦的声响惊醒了泽息,他下意识提防地睁开了双眸,冷眼看向了在池中摆弄双臂的黄衣女子。
身上传来密密麻麻的蚀骨之痛还在不停地折磨着他,让他没有办法立刻将眼前这个女子赶走,只能等着这疼痛被压制住。
在水里扑腾的不是她人,正是用符咒准备把自己从琼莲山传走的容絮。
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自己用这符咒也算是熟练,阿其做事向来也有分寸,怎么会把自己传到池子里。
她感受到这个池子冰冷的温度,更觉得奇怪,止渊那人向来享受,好像也没有泡冷水澡的癖好啊。
好不容易在池中稳住身子,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紧接着用手把脸上的水拨开,气鼓鼓道:“这个臭符咒,会不会选地方呀,居然把我传到水池中!”
可容絮一回头整个人就愣住了,只见一半裸着上身男子靠在池边。最让她意外的是,她从来没有在云衔山见过这个男子。
她上下打量着那男子,光着的上身皮肤白皙精瘦,却有着数不清狰狞伤疤,大大小小纵横交错,新伤叠旧伤。
男子面容清冷,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冷冷地看着容絮,身旁肃杀的气息更是冷得容絮不禁倒退几步。
只不过,虽然这男子眼神和气场都透露出着冰霜般的冷意,长相却是偏温润如玉那一挂的。
柔和的杏眼,却喜欢压着,给人一股深不见底的冷感。高挺的鼻梁配上柔和的唇瓣,总是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但是这人的眼神真的好凶,真是白长了这么好看的人相貌,容絮诧异,止渊这何时有了这号人物。
而且这人怎么会有一身的伤疤,神界向来被南禹治理得好好的,从来没有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这样伤人。
容絮傻愣愣地看着泽息,看着看着心里却又不知为何产生了熟悉的感觉。
这熟悉的感觉像是来自内心深处,微弱却也明显,不过这感觉立刻被泽息眼神传来肃杀之气给抹杀,消失殆尽。
容絮后怕地收回思绪,眼珠子四处打探着周围,眼神不再同泽息对上,过了好一阵子才质问道:“你是何人,这里不是云衔山吗?”
从仙髓传来蚀骨之痛逐渐被压制住,泽息才终于能缓一口气,眼神逐渐恢复明朗,那一双琉璃般的冷眸看人却依旧清冽。
不过泽息并没有搭理眼前之人,而是起身离开天池,立刻用仙术换好了衣裳。一声玄色衣裳,不带任何装饰,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已经干透的黑发随意耷拉下垂着,还带着刚出浴的湿气,衬得他更加冷峻,却也好看得别有一番风姿。
容絮见眼前男子一句话也不回应,立刻追了上去。从天池中爬出来,华丽繁琐衣服被池水浸湿,沉重地拖着,害得容絮走起路来都有些艰难。
她面不改色,依旧质问道:“喂,我问你话你呢…”
这神界深受宠爱的小神女,面对他人的不理睬,自然是心生怒气,说起话来也变得趾高气扬的。
容絮刚说完还未反应过来,一柄透着阴森冷意的长剑赫然架在她的脖颈之上。纤弱白皙的脖颈被压出一条妖异鲜红的血线,刺痛感扑面而来。
长剑的主人如同这剑一般,瞳仁覆盖着一层冰霜,带着独有的压迫感。
这是容絮头一次这么赤裸裸地感受到他人的杀意,似乎要即刻将她绞杀一般。可惜如今她的神力被青梧封印了,只能是占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有话好好说…别这么大火气…”
长剑又紧一分,陷入皮肉之中,这人明显是软硬不吃。
就在沈念慈以为她要命丧此地之际,有人用仙锁直接将她捆住,也将她的身躯同长剑拉开了距离。
她看向将他捆住的那人,一身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