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干得漂亮！”

听到黄裳说到他借用怪谈国度的规则之力，催动轩辕剑斩杀贺茂利川，然后将怪谈国度大部分残余力量纳为己用之后，通天教主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命运长河恢弘崩腾，虽有无数支流，却是大势难挡，区区一个阴阳宗的弟子，不过是侥幸从命运之河的一条支流跳到了另外一条支流而已，便自以为可以凭借那微弱之力改变命运洪流，却不知自己只是跳梁小丑，螳臂当车罢了。”

“师叔……知道贺茂利川是穿越者？”

听到通天教主的话，黄裳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惊讶地问道。

“若无这点本事还怎么当你的师叔？”

通天教主带着神秘的笑容，说出了让黄裳心中巨震的话：“我不仅知道他是穿越者，我还知道他只不过是被人带起浪花卷过来的一条小鱼而已，真正的那条大鱼，已经与你见过面了吧？”

“他居然知道毕夏的事！”

听到通天教主的话，黄裳脸色猛地一变。

毕夏身为穿越者，从未来回到现在，逆转过去，改变历史的事情只有他知道，可没想到现在却被通天教主一语点破。

通天教主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这就是圣人的能力吗？

“不用惊讶，境界不同，看到的东西自然也有所不同。”

看着黄裳那震惊的摸样，通天教主笑了笑，道：“人的一生有三大境界，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第一重境界的是普通人，这山水世界在他们眼中就是凡物；而你便是在第二种境界，想必在你眼中的世界和在常人眼中的世界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吧？”

“的确如此……”

黄裳点了点头，他双修阴阳生死眼和破法焱瞳，能够看穿世界和能量的本质，在他眼中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世界，而是由无数力量和规则构筑出来的世界，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整个世界在他眼中已经变成了一个超巨大的积木集合体，而组成世界的这些积木便是规则，能量和物质。

“能够以现在的修为，达到第二重境界，你已经算是相当不俗了。若是你日后能够更进一步，达到我等的层次，那么便会发现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却又不再是这个世界……”

通天教主笑了笑，道：“也唯有达到这个境界，才真正有资格成为这盘世界大棋的操盘手，能够与我等以及那命运三女神之流同台执子竞技……不过就目前而言，你还是太嫩了点，还要继续努力才是啊。”

“师叔……”

通天教主的这番话让黄裳无言以对，可背后却是渗出一层冷汗，神色也是略微苍白起来。

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所有心思和一举一动都似乎已经被通天教主看穿了一般，甚至连他那埋藏在心底最深处，渴望有朝一日能够跟通天教主等人平起平坐，成为“棋手”的小心思都被通天教主给点了出来！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别紧张，生而为人，有欲望，有进取心，都是正常的。哪怕是我，甚至是号称清静无为，与天道最为相近的太上师兄，也都有着自己的欲望。若是你没有这份进取心和欲望，那也不值得我跟师兄如此看重于你了。”

看着黄裳那略微紧张的摸样，通天教主却是轻轻一笑，道：“更何况，我们也并非没有容人之量，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境界，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要比你想象中要大得多，也复杂得多……不过现在跟你说这些还太早了一点……”

说到这里，通天教主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然后顿了一顿，说道：“好了，太远的事情就不说了，先说说近的事情吧……这次你在道子争夺战中的表现最为出色，甚至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如无意外，这次的道子之位是你的了。”

“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