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照顾个老婆子!”夏叔一边帮外婆盖着被子一边向外头的兰姨抱怨到。
兰姨进来摸了摸外婆的头,“怎么还烧,这药也吃了,针也打了,不会出什么事吧?”兰姨见不对赶紧走到外头给姗姗打了电话,“喂,姗姗,外婆这高烧不退呀!你要不要回来看一下...”
兰姨用袖口擦了擦粘着面粉的手机,走进杂物房,“姗姗现在回来,你呀!等会姗姗来了别乱说话!她压力多大呀!你每天忙死忙活的在外头,你不知道呀?你个没良心的!”
“行!就你有良心!你伟大!”说着夏叔不耐烦的走出房间。
...
医院内,一股消毒水味直扑口鼻。二楼病房是重病患者的房间,姗姗和兰姨们焦急的在门外等候。
姗姗双手紧握在额头前祷告着,拜托了拜托了,一定要没事...
一会儿,医生和护士从病房走出来。
“医生!医生,怎么样了?我外婆没事吧?这...最近断断续续一直发烧来着,平时都是吃着药好好的...”姗姗见医生什么也不说,便逐渐冷静下来。
“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这几个字,一字一字钉在姗姗心尖上。
...
到了医生办公室,姗姗和兰姨仿佛傻傻坐在医生面前,随时等待医生发话。
医生拿起外婆的心电图,“病变血管较多,如果选择介入治疗,要放很多支架,这会使再狭窄、发生血栓的几率大大增高。而且...经济负担也较重。”
姗姗锁紧眉头,“医生...什么支架?什么大大增加?...”
“医生,您直接把明白话给我们,您这样...我们听不明白。”兰姨握住姗姗的手。
“唉,赶紧手术吧!再晚一点发现,人都没了。”
“手...手术?什么手术?现在情况很危险吗?”
“心脏搭桥,回去准备钱吧,没多少时间了。”医生说完,拿着本子刚想离开。
“钱...”姗姗仿佛被敲晕一般。
姗姗缓过神来,拦住医生堵在门前,“不是,医生,这样...您先帮我们做手术,我这就回去筹钱!但您先把手术给做了...”
“胡闹!你与其在这里拖延时间,还不如赶紧去筹钱!”医生一把拉开堵在门前的姗姗。
“多少钱...”姗姗撞在墙上,眼泪不值钱的往下滴...
“两万。”(1996年2万等于现代10万左右)
“两...两万...”兰姨听得双脚发软坐在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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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店里的姗姗像丢了魂魄一般,其实她没什么办法可以想,也没什么路可以选,这些她自己都知道...突然她眼神里慢慢亮起一道光,“爸爸...我去找爸爸,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兰姨是过来人,她知道她那个爸爸有多么的窝囊,一直以来都是出了名的吃软饭、怕老婆的男人。她看着姗姗跑远去,知道这趟,姗姗一定是白跑的。
...
姗姗坐上公交,她好似忘了这趟是来干嘛,她还用衣角擦了擦她一直背着的粉色帆布包...一心只想着能看见父亲了,她便嘴角一直上扬着。
她来到一个高档小区门口,有些不好意思的抿抿嘴,紧张的梳理了一下头发便走向保安亭去。
“您好,我要找3栋315的卓~永~正!”姗姗微微一笑。
保安亭的大哥翻了翻登记本,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姗姗,“你是他谁啊?”
“我是他...!”姗姗赶紧刹住,“我是他远房的亲戚,过来找他有点事。”
“搬走了。”
“啊?搬走了?搬去哪了?”
“那我怎么知道搬去哪,走走走。”保安大哥试图想赶走姗姗。
姗姗倒退了几步,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