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思维,实属难得。她虽流落风尘,但豁达洒脱,而且举止优雅,气质非凡,这让我对她的故事愈发感到好奇。
我举起茶杯,微笑着说道:“好一个天涯何处无芳草,红翘姑娘,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吧。”说完便喝下了半杯茶。
曾怀民微微一笑,说道:“想不到你们比我预料的还要投契,现在看,我倒像是多余的了。”
红翘听完咯咯笑个不停,然后也喝下半杯茶,说道:“现在我多了个知己,还得感谢怀民你呢。”
默了一会儿,红翘轻声问道:“梦希,你现在有意中人吗?”
我听罢忙端起茶杯假装喝茶,脑子里飞速地想着要怎么打岔过去,眼睛余光瞟到曾怀民,我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乱跳。
接着又听见红翘说道:“我看怀民跟你就挺合适的,你不考虑一下吗?”
我嗓子发紧,端起茶杯吞了口茶,说道:“这个还得看缘分,顺其自然吧。”
话音刚落,曾怀民轻轻抓住我的手,神色温柔地看着我,说道:“梦希,我和你就是最好的缘分,几年前我们就相遇了,现在我们也注定在一起。”
我眼眶微热,微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然后垂下了头。
红翘满眼祝福地看着我们,忽而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然后自顾自地说道:“我这是高兴,高兴。”
我们在茶室坐了很久,红翘讲了很多她遇到的奇闻异事,我被她逗得笑个不停,曾怀民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像是有心事似的。
我们从茶室出来后,红翘有事于是就先离开了,曾怀民送我回军营。
在回去的马车上,曾怀民静静地搂着我,我靠在他的肩旁上昏昏欲睡。突然马车一颠,我的头滑到他的胸膛上,感觉到他疼得“嗯”了一声。
我仰起头,看着他,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他听罢只是把我搂得更紧了,依然沉默不语。
我又担心又着急,扯开他的衣服一看,只见他的胸口裹着白布,殷红的血渗了出来,其他地方也有隐约可见的伤疤。便急声问道:“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疤?”
他垂下头看着我,嘴角含笑道:“没事的,以前在寺院时,做错事师父就会责罚我们,现在这些都过去了。”
我指了指他胸口的白布,继续问道:“那这个是怎么回事?”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双眼神情地凝望着我,我感觉他的眼中似乎有火,要将我吞没。我身子僵硬,动弹不得,浑身开始发烫。
突然他的唇重重压了下来,我本能地挣扎了几下,他却吻得更深了,我只觉身子慢慢往下沉,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他伸出舌头往我嘴里探了探,我本能地回应着他,与他缠绵在一起。
慢慢地,我呼吸越来越困难,不禁哼了一声,他立马松开我,慢慢抬起头,柔声道:“对不起。”
我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垂下头,只觉双颊余热未退,然后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
我们就这样静默着到了军营,临到下车前,他念念不舍地在我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握着我的手把我送到营帐前。
我缓缓走入营帐,坐在桌前,又拿起早上看的书,这才听见曾怀民离开的脚步声。
我盯着手里的书看了半天,却怎么也读不进去,感觉曾怀民的身影一直在书上晃来晃去。
到了晚上,我对着镜子准备卸掉妆发,一下子看到头上的那支点翠花蝶纹钗,便不禁抿嘴一笑,脸颊绯红,心中泛起阵阵甜,一直蔓延到心尖上。
没过多久,沈楠山就主动表示愿意归顺,他不仅给干爹送来了大量金银财物,而且还将自己的弟弟派来作为人质。
为了继续牵制和麻痹沈楠山,干爹让人好好招待他的弟弟沈壁川。并召集我们一起商讨接下来的对策,我们都到了后,干爹说道:“现在沈楠山已经知道自己中了我们的圈套,但已无退路,也只能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