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一病不起。我在床前照料,昨日她身体好转,我便赶紧过来了。”
倒是病得不轻。
叶珺想了想,叶小姐似乎也不怎么喜欢陈贤机,陈家书香门第,祖上也曾风光过,但现在早已没落,就剩一个高洁自傲的空壳子。
之所以答应这门亲事,是因为空蒙镇的适龄青年中只有他模样还算出挑,便选中了他。
叶小姐和她一样,也是个看脸的。
可惜她没见过少奉和晏生,才被陈贤机这种油头粉面的做作书生骗了过去。
见叶珺一直不说话,陈贤机有些急了,问道:
“阿珺,你不会怪我吧?”
阮舒在一旁解释道:“叶小姐伤了嗓子,暂时说不了话。”
“说不了话?”陈贤机微愣,下意识问,“以后会好吗?”
“在医治中。”
阮舒蹙眉,刚才那一瞬间,她在陈贤机脸上看到了嫌弃。
“若是不好可怎么办?”陈贤机担忧地看着叶珺。
“会好的。”阮舒道。
陈贤机转头问她:“姑娘是哪位?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阮舒说:“我算是她的大夫。”
“哦。”
听到她只是大夫,陈贤机冷淡许多,转头只顾着对叶珺说话。
“听说你中了毒,好了没有?不会影响身体吧?”
“这几日我担心你,都担心地吃不下饭。”
“你怎么瞧着这么没有精神,是不是没睡好?”
他自顾自地说着,叶珺点头摇头,兴趣乏乏。
她不喜欢这人,虽是书生扮相,但眼里透着精明算计。
陈家自视清高,能答应和商贾之女结亲,肯定也是看中了叶家的财力。
见她一直不说话,陈贤机拱手告别:“阿珺早些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对了,前些日子我在成衣店给你买了些衣裳,已经让丫鬟送到你房中了。”
叶珺点点头,陈贤机便也转身离开。
阮舒对他有万般不满,但也不想在叶珺面前说她未婚夫的坏话,便去找晏生吐槽。
“叶小姐这个未婚夫,瞧着是个儒雅书生,谈吐却很市侩,他听到叶小姐嗓子坏了的时候,那个表情,啧啧……真叫人生气。”
晏生正在试药,他道:“我会治好的。”
“我当然相信师兄,但我也不喜欢那个陈公子,他一点都配不上叶小姐,真讨厌。”
晏生不言,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几人对话的时候,他就在附近的树上待着,和阮舒一样,他也不喜欢那人。
但他们是外人,也不能干涉叶珺的婚事。
*
陈贤机回到家,他那所谓重病在床的老母亲正在门口等他,见他满脸笑意地回来,便冲上去问道:
“叶小姐怎么样了?”
陈贤机说:“人没事,就是说不了话了,看起来有点傻。我感觉是被吓傻了。”
“哎呦,说不了话?那可怎么办,咱们陈家的媳妇可不能是个哑巴。”
“大夫说只是暂时的,以后会好。”
陈贤机搀着陈母往里走,两人脸上皆带着笑意。
陈母:“行行行,能好就行。那她中的这毒不碍事吧,会不会耽误以后给我生孙子?”
“这些都不重要,她现在爹娘哥哥都死了,家里那个叔叔又是个没用的,只要我娶了她,叶家的家产都是咱们的。她若不能生,我便娶三五个小妾,您就等着抱孙子吧!”
“好,好呀。”陈母笑得合不拢嘴。
“你表妹怎么样了?”
“安置好了,她很听话,这段时间不会出来的。”
陈母厉色道:“你可得注意些,别被人抓住了把柄。若不是这次朱老板告诉咱们,这门亲事可就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