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能关的住这么多家禽吗?我看你们养的那只田犬,时常跟着你们去那山上狩猎,你这几天可要把它拴好,小心它把这些叼了去。”
“小姐放心吧,我那田犬规矩的很,平日我喂得他饱饱的,怎么会觊觎这些呢!”
“可是你千万记得这几天把它拴牢点啊。”松怷还是有点不放心。
“小姐放心吧,王爷他们都在前厅等您呢,您别在我这地方耽搁太久,小心沾您一身的气味儿。”康管事还在和伙计忙碌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
松怷只得当他是在意了,加快脚步赶起路来。
来到荣安堂的正厅,逸王已经正襟危坐等着,松怷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还是那早晨出去的男装打扮,她看着义父在那长椅上坐着,手中端着书册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打发时间,头发尚且乌黑,比她前世最后记忆中的样子要年轻少许,精神少许,松怷突然就愣住了,她想紧紧地抱住义父,任由泪水留下,哭个痛快,像他倾诉她的爱戴,她的想念。
可是松怷就呆呆着看着义父,什么也没做,直到逸王注意到这个一动不动的假小子杵在他跟前,他放下书册,抬起头。
“松怷,你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又去哪里玩了,也不跟父王说说,快来坐下吃饭。”
逸王将松怷拉到她的方桌旁,桌上摆满了她最爱的吃食,然后回到自己的长桌边,“你兄长去找你了,不知怎么还没回来。”逸王向正厅的大敞门外望去。
正好邵延些走了进来,他向父亲行了一个礼,便走向自己的方桌,行径需先路过松怷的近旁,松怷有些不由自主地紧张,屏息,但仍很明显地从他身上闻到了花信子的味道。
邵延些也去那后山的花园中找她了。
松怷暗自庆幸自己走了另外一条小径,错过了和邵延些的照面。
她鼓起勇气再次打量自己的这位义兄。
他还是那么神情莫测,阴晴不定的,宽大的衣袍下…
还没等松怷怨愤地打量完毕,思忖着要以何种面目面对这个前世无故施咒杀死自己,死前都不给她任何准备,原因也不说的,不顾家仇,助纣为虐的义兄时。
邵延些先抬眼看向了自己,眼神和之前待她的态度相差无几。
“义妹早上是乔装打扮去拍档行了吗?”
这轻蔑的口吻,一如往日,那锋利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温柔。
松怷安慰自己,这个义兄还是那个义兄,她本就不该报什么希望,指望他会和前世一样,在花园中找到她之后,叫她小妹,让他们成为真正的亲人。
“是的,我本来是想要一幅古画,但是被别人拍去了。”
逸王听闻便放下手中的食筷,看到落寞的松怷,安慰道:“松怷,你想要什么样的古画,父王帮你去找,难道是你带的金银不够吗,被什么人抢拍了去,父王帮你要回来。”
松怷听到这些,隔着久违的陌生的感觉,脑海中前世那些画面还没有消散殆尽,她一直剧烈跳动的心终于温暖了一点。
“没事的,父王,那是一个叫《归藏》的古画,被一个明显是沾着假胡须乔装打扮的少年拍走了,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邵延些听闻松怷所说,很默契地看向了父亲。
逸王也难得地跟儿子交流了一个眼神,似乎两人之间有一个共同的秘密。
松怷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想突兀但又不得不提醒义父。
“父王,您明天早上没什么事情吧。”
“没有,怎么,你又看上什么地方了?让你义兄陪你去,看你,已经及笄了,玩心还这么大,普通姑娘到你这个年龄,都是整天在思慕着要嫁一个什么样的好郎君,哪像你,就知道满世界乱跑,你再…”
松怷打断了义父的老生常谈,她上辈子都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
“我知道了父王,我懂得的,我只是想跟您说,您明早没事别出屋子,明天天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