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几日总做噩梦,梦见自己被劫掠到一个山谷,和一些自称七贤的人吟诗作对,还被挑唆要和老爷和离……”
徐县令闻言十分恼怒:“哪里来的狂徒,附庸风雅,竟敢掠我爱妻!”
玄真:“大人切莫恼怒,所幸这些事均未发生,看到大人和夫人平平安安,我们也就满足了。”
徐县令:“崔法师,虽我不知你所言真假,但你归还了内子玉佩,我还是要感激你,你想要什么酬劳?”
玄真:“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既已无事,我们就此别过。”
说完拱手道别,携阿紫离开了县衙。
主仆二人走在路上,阿紫遗憾的说道:
“主人,那县老爷都说要感谢我们了,你为什么拒绝啊?”
“我看徐大人对我所说的事情也是将信将疑,如果趁机索要报酬,说不定人家心里就把我们当成招摇撞骗的骗子了。”
“唉,徐大人昨日赠上的一盘银两,我嫌太重,先把那包袱放在他家宅院了。原想着等救完徐夫人回来再拿,现在看来也没有机会取回来了,真是可惜!”
阿紫说完,一脸惋惜后悔。
“酬银不算什么,没了盘缠我们路上再挣便是,总不至于没有你一口饭吃。”
“是主人,我知主人本领法术高强,阿紫知道跟着主人不会饿肚子。”
“在我面前嘴甜如蜜,怎么对着外人就是口没遮拦大呼小叫的,若我不在身旁,总有你吃亏的一天。”
玄真面无表情教训了狐狸一顿,大步走在前头,阿紫吐吐舌头赶紧跟上。
“对了主人,你今日见到徐夫人,觉得今日的她,和昨日的她,哪个更美?”
玄真嗤之以鼻:“徐夫人面貌并未改变,何来哪个更美之说?”
阿紫咬咬嘴唇:“昨日我听她在山谷中所言,说徐县令对她之爱,是对金丝雀和叭儿狗之爱,只有宠,没有爱,更没有敬……不知为何,我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也觉得那时的她更光彩照人……”
玄真:“我未娶妻,不知女子心态。不过推己及彼,但凡世人,对于自己所爱之人,大概总希望对方对自己能敬之爱之、心灵相通的罢。”
阿紫:“那你说徐县令对他夫人,真的只是爱于皮相吗?”
玄真想了想:“你我非徐县令,不知他人婚姻冷暖,光看表面,不好置评。”
阿紫顿了顿,小心窥看玄真脸色,下定了决心,怯怯问道:“那主人,你爱阿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