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切都在我掌控之内。’
丁蓉僵硬地收回视线,默默朝旁侧挪了两步。
侯教官瞧见二人的动作,笑道:“周禾川是吧,你挺有男子汉气概啊。”
周禾川咧嘴笑,腰挺得更直:“报告教官,这是我应该做的。”话落,又朝丁蓉看去。
丁蓉仍注视着前方,右脚几乎要挪出阴影内。
“呵。”
侯教官笑哼着摇了摇头,才说,“女生走吧。”
丁蓉舒一口气,拎起水杯就离开。
周禾川见状,想也没想就要朝前追,身体刚朝前倾,肩膀就被人抵住。
侯教官说:“诶,你跑什么。”
周禾川露出讨好的笑,指向教室的方向:“教官,放饭了都。”
“男子气概不是违反纪律,罚站的时候喊你动了吗?”
侯教官背手于身后,昂首道,“周禾川,围操场再跑一圈。”
风吹过,依旧不减燥热。
电风扇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同学们边吃饭边互相聊天。
丁蓉站得太久,脑袋仍有些发昏,直到趴伏在桌案上休息,才感觉灵魂终于飘回身体。
‘遇见周禾川就没好事。’
丁蓉晕乎乎地想,眼皮越来越沉,“之后还是躲着他一点吧。”
下午的训练依旧紧张,大家的状态却比之前认真许多。
“全体都有,起步走!”
侯教官发号施令,第一排有序地向前移动。
周禾川打哈欠,困得直揉眼睛。
贺明问:“你啥时候回来的,中午没睡觉?”
周禾川斜眸瞧着他,没好气地说:“还睡觉呢,能吃上饭就不错了。”
贺明拖长声音说,“哦,原来又被教官罚了。”
周禾川趁教官不注意,狠狠在他腰间重掐一把:“你就话多。”
贺明疼得直叫唤,半晌都没缓过气。
同学们一排一排地练习齐步走,一个小时过去,终于等到休息时间。
周禾川没在人群中看见丁蓉,只能被贺明拉着去小卖部买冷饮。
直到今日的军训结束,他再没寻见和丁蓉交谈的机会。
放学后,同学们在收拾书包。
周禾川的视线从东扫到西,喃喃道:“她人呢?”
“你问学神啊。”
贺明坐在课桌上,仰头灌了两口可乐,才抹嘴道,“她早走啦。”
周禾川的眼神瞬间黯淡,将背包跨上肩膀,一脸失落地离开教室。
贺明边拧紧可乐瓶边喊:“周公子,等等我啊。”
立秋之后的白昼,总比夜晚要更短一些。
小巷两旁已亮起路灯,丁蓉拎着买好的菜回到家,并没有在主屋内看见母亲的身影。
丁立强不在家,地上散落的酒瓶却比早晨还多。
丁蓉的双腿酸疼得发颤,早没心思考虑太多,走到桌边才发现母亲留的字条。
王倩仅有小学文化,字迹大且不规整:‘我去上晚班,回来迟,别等。’
客厅的光线昏暗,甚至亮不过窗外的路灯。
军训本就劳累,何况还罚站了一上午。丁蓉再没有力气做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
她看向钟表,现在才刚过七点。
丁蓉安静地坐了两分钟,从缓慢地包中拿出单词书。她如果想要逃离原生家庭,就不该有时间去休息。
指尖探向包内,却触及到某个冰凉柔软的东西。
丁蓉一怔,拿来出看,才发现是周禾川在晨时塞给她的早餐。
在包内捂了整日,煎饼变得湿软无比,露出的菜叶低垂着脑袋,酱汁将塑料袋与面饼粘合在一起。
丁蓉缓而将煎饼凑近唇边,小小地咬了一口,迟来的饥饿感终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