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对了,”她搁下手里的杯子,“驸马睡觉时可有被蚊虫叮咬?”
他不解,“何意?”
谢柔嘉摸着自己的脖子道:“也不知怎的,脖子总好端端起了红疹子。”
“夜里确实有蚊子嗡嗡作响的声音。”
神色一僵的男人将那块帕子叠得整整齐齐收回袖中,漫不经心地问:“约了卫九郎去玩?”
谢柔嘉这才想起卫昭的事情。
她想了想,道:“阿昭同江贵妃是不同的,此次裴叔叔一事与他无半点关系。”
他手指顿了一下,抬起眼眸看她一眼,“殿下就那么了解他?”
“驸马这话是何意?”谢柔嘉听出他言语似有讥讽,蹙了蹙眉尖,“裴叔叔出事时,他也很担心。”
裴季泽不再说话,轻轻地摩挲着腕骨处的紫檀木串珠。
谢柔嘉眸光落在他手腕上,迟疑,“驸马这串东西,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满大街都是,”他用袖子遮住,“不值得一提。”
谢柔嘉见他遮遮掩掩,以为是那花魁赠予他,也没了与他说话的心思。
好在裴家距离皇宫并不远,半个时辰的功夫停在,她也不必与他待在同一车厢里受罪。
临下车前,谢柔嘉道:“我会兑现我的承诺,希望驸马也能遵守诺言。”
她说的是私下和离之事。
他缓缓道:“微臣从未承诺过殿下任何事。”
“你——”
谢柔嘉闻言,气得恨不得咬他一口。
不过两年内多未见,他如今气人的功夫倒是越发见长。
她一句话也不想与他多说,弯腰出了马车。
在外头接应的文鸢见自家公主面颊绯红,心中正纳罕两人在马车里做了什么,眸光落在她雪颈处,顿时愣住。
特地上了两层的脂粉已经不见,那抹红痕就这么招摇地出现在她脖颈与耳后,不止如此,比早上还要红些,且瞧着极为暧昧。
根本不是蚊子咬的!
就是驸马!
待会儿就要觐见陛下,驸马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