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挺好笑的。”白瑾笑弯了眼睛，又喝了口水。

“后来啊，后来连我也不自觉的开始关注你了，甚至十八岁后去了武当做俗家弟子，手机里也还是会定期传来你的消息。所以啊…”白瑾停顿了一下，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深邃的眼睛被散下来的碎发遮盖了些许，垂着头。

“张楚岚…”白瑾叫他的名字，他抬头看着白瑾那双眼睛，白瑾却觉得明明很美的一双眼睛，现在盛满的，是孤寂。白瑾突然很想抱抱他。

“楚岚，这么算来的话，我认识你八年了。”白瑾对他笑笑，攥紧了被子，终究没有抱这个令他很心疼的男孩儿。张楚岚还在发愣，眼中的波光颤了颤，眼前的这个女孩，眼中澄澈空明，让人不自主的信任她，在知道这个女孩知道他很多事之后，他惶恐，不安，却又莫名的放松，这种情绪让他觉得不妙，他今天第一次和这个女孩见面，竟然就想这样相信她。不妙，很不妙。

“张楚岚，你…”

“啊？怎么了？”张楚岚从愣神中醒过来。

“你…你辛苦了。”还是那样澄澈的目光，张楚岚想了很多这个女孩子可能说的话，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甚至感觉眼前这个女孩想伸手抱抱他。

醒醒啊张楚岚，别轻易相信了，你应该打个哈哈就过去的……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却还是忍不住低垂了眼眸，轻声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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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宝宝，十二年前，是不是你，杀了我爷爷。”张楚岚在徐翔的病房里质问冯宝宝。

张楚岚在一个小时前在全性吕良那拿到他爷爷最后的记忆碎片，等白瑾赶到病房时就看到了以上一幕。

听到这句话时，白瑾已经自然地站到了张楚岚身旁，甚至微侧着身体挡着张楚岚，做出保护的姿态，她们白家早就做好了和公司为敌的准备。张楚岚侧眼看了看她，心里漏了一拍。

“张楚岚，能听我说几句嘛？我命不久矣，所以想在死前，把我和阿无的事情都告诉你。”僵局之中，徐翔说话了。

“白家那个丫头，也不用那么紧张，我们不会对张楚岚不利。”

病房里四个人听着徐翔老爷子讲着当年的回忆，白瑾心惊又难过，忍不住看着那个眸光澄澈的女孩儿，她看着只有二十岁左右……心里泛酸，小女儿家最为感性，眼中也不自然地盈起泪光……

“……你不用急着去相信，就暂且待到阿无身边看到，白家全心全意保护你，你可以相信。这次罗天大醮，你应该可以晓…晓得啥子，阿…阿无我不想死，我…还想看到你，我还想，保护你…”

阿无，阿无，阿无……

“黄杨扁担么软溜溜呀那么姐哥呀哈里 耶，挑一挑白米下柳州呀姐呀姐呀，下柳州呀那么哥呀哈里耶……”

三声阿无，一首黄杨扁担，从此世间，只留冯宝宝，再无人唤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