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海氏妖女们全都住在海心岛，与世隔绝，在外界并没有和任何仙门正道有所来往，即便把她们杀光了，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有实力的大能出来多管闲事！”

“杀光妖女，替天行道！”

……

在此起彼伏的兴奋呼喊声中，海小茹脸色惨白地捂住了耳朵，蹲在了地上，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简直怀疑自己身处一个噩梦之中。

“假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我在做梦，女修姐姐，快帮帮我，把我从噩梦里面叫醒好不好……”她用颤抖的手抓住了海明月的裙摆，使劲扯了扯，哀求道：“女修姐姐，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怎么能把秦大哥想得这么坏？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海明月俯下身，用确定无疑的语气打碎了她最后的想象：“若是还不信，你……掐一下自己试试？”

海小茹用颤抖的手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痛得打了个哆嗦。

“这些日子秦大哥对我那么好，难道全都是假的吗……”她喃喃自语道。

她还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她用极其可怜的目光望向女修姐姐，希望能从她口中听到几句安慰，然而，女修姐姐却毫不留情地把最后一丝希望也给她彻底扔掉了。

“都是假的，秦君商骗了你这些时日，只为了一件事，那便是占有海心岛。”海明月一字一顿道。

“女修姐姐，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我若是早知道，必定……必定不会像现在这般伤心难过了，我已经爱上了秦大哥，现在心里好难过好痛，呜呜呜……”海小茹被她这么一刺激，反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也顾不上考虑哭得这么大声会不会被秦君商听到，就不管不顾地蹲在地上哭个不停。

“我若是早些告诉你，你会相信吗？你不但不会相信，还会把我当成恶人，躲得远远的。”海明月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她没有再解释什么，就这样安静地任由海小茹用哭泣来宣泄着情绪，不管怎么说，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要好得多。

海小茹哭完了，也终于冷静了下来，她蹲在地上抱着膝盖，一阵寒风吹过，她又打了个哆嗦。

“女修姐姐，快要到凌晨时分了……”她回想起了自己和秦君商的约定，一张惨白惨白的脸上立即显出了恐惧的神情：“我该怎么办？我好怕……”

“这个简单，若是怕的话，躲起来让他找不到就好了。”海明月给她出了一个极好的主意。

“啊？”海小茹愣住了。

和三清山修士们相处了这些日子，她最佩服的就是女修姐姐了，觉得女修姐姐又成熟稳重又聪明绝顶，总能想出极好的主意，她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也只有女修姐姐，但是……躲起来？这样简单的办法真的可以吗？

“我，我确实是很害怕，很伤心，只想一个人不管不顾地躲起来！可是……可是这样的办法，用来对付秦大哥，不，秦君商，恐怕不行吧？”

“小茹，你信不信我？”海明月直截了当地问。

“我不知道……我曾经信任过秦君商，可是他……除了他之外，我最相信的就是女修姐姐你了，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了……”海小茹揉了揉脑袋，感觉自己头疼得快要爆炸了，但最终，她还是发现，除了相信女修姐姐之外，自己别无选择。

一炷香时间之后，秦君商带着秦家弟子们出了帐篷，往海小茹住的帐篷走去。

秦君商停在了海小茹的帐篷前面，打了个手势，示意秦家弟子们都不要出声，随即温和地对着帐篷里面唤道：“小茹？快要到凌晨时分了，你不是答应带我去海心岛看一看的吗？”

帐篷里面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人的回答。

“小茹？”秦君商觉察到了不对劲，立即掀开帐篷。

他大踏步走进帐篷之内，却只看到海小茹正坐在案桌前，双手捂着脸无声地哭泣着，而自家师妹正在一旁好声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