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哀愁的氛围,而是处处张灯结彩,挂上了彩灯彩绸,喜气洋洋,连仆役们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海明月拉住一个仆役追问:“这是出了什么好事?”
仆役挠挠头:“好教女贵客得知,近来刺史大人得到消息,说那杀人邪祟已经被仙君除掉了,丰城从此可以太平了,自然要好好庆祝。”
仆役并不知道她就是那个除了邪祟的女仙君,还只当她是贵客。
“哦,那可喜可贺。”海明月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其实,其实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刺史大人近来又娶了一个新的侍妾,所以是喜上加喜……”仆役又多嘴道。
也不能怪他多嘴多舌,实在是丰城刺史大人向来风流,收侍妾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反而是值得手下人炫耀的美事。
“哦?”海明月皱了皱眉,不知为何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上一个侍妾刚被她海明月抓了,现在又立即新娶一个侍妾,这刺史大人也着实风流得过了。
说谁谁到,只见一个精致华美的红色小轿子被四名轿夫从角门抬了进来,一路抬到了这边。
刺史大人也正好迎了出来,对着海明月和榭心拱手一拜:“多谢二位女仙君,二位女仙君着实是我丰城百姓的再造恩人啊!”
他礼数周全得很,偏偏那个小轿子就停在了旁边空地上,新娶的小妾被婆子扶着下了轿,因为是侍妾,所以并未盖任何盖头,海明月不由得被吸引了目光——那女子身材纤瘦高挑,身着华丽盛装,面容再熟悉不过了。
是红袖娘子!
海明月心下一紧,顾不上客套了,直接质问:“刺史大人,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娶了红袖娘子?”
“这……”刺史自知心虚,面露难色,竭力为自己辩解:“……女仙君有所不知,我并非贪色之徒,只是,只是女仙君先是托我将她释放,又嘱咐我要好好对待她,也唯独此法,能让她以后顺遂……”
红袖娘子也急忙上前见礼,对着海明月就下拜道:“多谢明月仙君再造之恩,红袖感激不尽。”
“你为何急着嫁给刺史大人?其中是否有隐情?”海明月问。
“明月仙君能庇佑妾身一时,总归不能庇佑妾身一世,妾身服侍刺史大人,亦是为自己谋了一个好出路,万望明月仙君不要怪罪……”红袖的语气表面上满是欣喜满足,但细细听来又觉苦涩。
“那刺史大人以后还会准她上台献舞么?”海明月追问。
她深知红袖娘子此生最爱唯有舞蹈一事,若是以后不能跳舞了,那对她来说或许比死了还要难受。
“自然是准的,妾室并非正妻,上台献舞乃是风雅之事,我绝无阻拦之意。”刺史忙道。
海明月静静地盯着这个男人,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她对刺史此人也算是摸透了,便是一个恪守中庸之道的普通官员,为人不好不坏,绝不是昏庸残暴之人,在凡间已经属于难得,以红袖娘子现在的处境来说,嫁给他或许真的是个稳妥的办法。
只是……还是让人心里难过。
“若是哪天刺史大人厌倦了红袖娘子,可会愿意放她自由?”海明月仍是不放心,继续追问。
“那是自然,在下府里对侍妾向来宽松大度,请女仙君放心,远的不说,就说近日在下的侍妾竟不告而别,在下并未派人追查,任她离去了。”刺史叹道。
海明月与榭心交换了一个尴尬的眼神。
榭心行事谨慎,并未把孙女儿的事情告知刺史,毕竟人犯还在海明月手里,空口白牙随便说别人的侍妾是帮凶,显得不讲道理。
该说的总是要说,现在正是来谈这件正事的。
……
一个时辰后,事情都交割清楚了,海明月与榭心一起辞别了刺史,回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她与榭心隐藏起了身形,一起逛起了热闹的街市,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魔尊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