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任凭我怎么解释,胖虎都不相信。 我见没辙,问他打算怎么办。 胖虎早就想好了对策,说他要去给秃头老鼠赔礼道歉,这样他就安心了。 我觉得没问题,应声答应下来。 在胖虎家吃了早饭,我们又写了两张暑假作业,便前往昨天胖虎弄死秃头老鼠的土丘前。 胖虎确实被这个梦吓得够呛,也不管酸枣树扎不扎腿,直接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说他上有老,下虽然没小,但以后还是会有的,求老鼠大仙发发慈悲,不要和他一般计较,以后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祭拜它,让秃头老鼠放过自己。 胖虎这些说辞也不知从哪儿学到的,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后,胖虎的负罪感终于减少,被我扶起后,膝盖处扎了好几根酸枣刺。 有些事情的确需要拜拜才能解了心中晦气,经过这一道歉,胖虎恢复正常,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我们俩在野地里掏了半天的蚂蚁窝,眼瞅着中午饭点到了,才双双往村里走。 “哈哈……呜呜……” 我和胖虎刚回到村口,老远看到一大群村民围成一团,一阵又是哭又是笑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我们俩就围了上去。 往里面钻的时候,才从村里人三三两两的言论中知道王婶疯了。 王婶住在马叔家隔壁,他们俩是村子公认的卧龙凤雏。 一个是百事通,一个是出了名的嚼舌根。 本来没有的事但凡经过王婶的嘴巴,就会变成天大的事情。 那天村里人闯进我家便是王婶怂恿的,在我爷爷灵堂外差点被胡魅灵撕烂嘴的就是她,马叔和老母羊乱搞的消息也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 现在王婶疯了,可真应了坏人自有天收这句话。 等我来到最前面才看到王婶瘫坐在地,拍着大腿一会笑一会哭。 说她想男人了,好几十年都没碰过男人,她现在就想洞房,感受一下男人是什么滋味儿。 这番不知羞耻的言论听得妇女们面红耳赤,男人们则起哄大笑,我们一帮孩子也跟着长辈们调侃着问王婶和男人睡觉是什么滋味儿。 王婶用手把脸一挡,羞涩地跟个小姑娘似得,说她也不知道,她还没有尝试过呢。 这番扭捏的话再次引来全场大笑。 王婶和王叔结婚三十多年,孩子都在城里结婚买房,现在却装得跟个清纯小姑娘一样。 大人们很快便分析出了结果。 王婶不知哪儿受到了刺激,非但疯了,把自己结婚生子的事情也忘了。 “都一大把年纪了,你在这里发啥疯呢?赶紧给我滚回家去,一天天的,不嫌丢人现眼我还嫌丢人!” 一声怒喝响起,人群顿时骚乱起来。 正在城里务工的王叔赶了回来,吹胡子瞪眼地冲到王婶身前死命把她往家里拉扯。 “啊……臭流氓,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你快点放开我!” 王婶尖叫着甩开王叔的手,一边吐口水一边死命地打滚撒泼,场面极其壮观。 王叔气极,却也无可奈何,使劲抽了自己一巴掌:“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我是哪儿点没按着你心意?你这样让我丢人,你把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呦!” “王哥,你也别怪嫂子,嫂子想重新找个老伴,你就让她找个呗!” “嫂子,是不是王哥满足不了你的需求了!” “哈哈,王哥,不服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