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瑟瑟发抖,原本膨胀变大黑雾漏了气般的萎缩钻回院中。
静静站在霍殷身后的姜苡看见这一情形,眯了眯眼,眸中精光一闪而过。
不过片刻之间,霍殷已经站在了门前,他迟疑一瞬,然后缓缓伸出手。
“吱呀——”
那扇门竟然轻轻松松就被他推开了,仿佛刚才飞出去的两个守卫不过是一场荒诞的大梦。
不远处紧张的盯着他的动作的刘守年满眼震惊,“这……”
看着缓缓打开的木门,姜苡勾唇轻笑一声,心下暗道:这小子果然有问题。
霍殷看着自己推开门的手,仿佛有些愣怔,可眼底却波澜不惊,仿佛对此事早有预料。
姜苡走上前,越过霍殷先一步进了门。
反应过来的刘守年也冲上去跟在她后面进了门。
这是一间再寻常不过的院子,唯一有些不同的是院中的空气弥漫着浓厚的药味儿。院中架着一只陶罐,罐中还有残余的药渣,旁边摆着一方石桌,三两只石椅散乱的躺倒在地上,像是曾有人在此处推搡所致。
正对院门的地方是一间小小的卧房,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从里面冲出来,一边伸出双臂拦在众人面前一边叫嚷着:“滚!不是他做的!你们快滚!”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从房中冲出一个身影,从后面搂住了女人,“钰儿你别这样!既然是我的错,我就应该承担!”
姜苡歪头看了看那个女人,正是方才使寻人术时她看到的那个。
刘轩确实来过这。
听了二人的话,刘守年有些不详的预感,他开口,声音有些颤抖,“轩儿呢,你们把轩儿怎么了。”
女人挣开男人的怀抱,走向刘守年,然后扶着大大的肚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着哀求:“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子英吧。”
叫子英的男人也走到女人身旁跪下,搂住妻子张钰的肩膀,对刘守年说道:“刘轩是我杀的,和钰儿没有关系,那个混蛋死有余辜,但是我杀了人,后果我会承担,你把我抓去官府吧。”
张钰倒在杜子英怀里,搂着肚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只手无力的捶打着杜子英,“你这个傻子!傻子!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啊……孩子……”
刘守年闻言气急攻心,两眼一黑,不可置信的退后半步。右手死死的捂住胸口,极速的喘息着,缓过气后,伸手就要去揪杜子英的衣领。
他刚一伸出手,顿时,阴风狂起,树叶翻飞,煎药的陶罐被吹的当啷作响,然后炸裂开来,陶片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