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球场,他们球队的球飞出来撞在了我头上,然后我才跟他认识的。”
“你是什么受虐狂啊……”
“小孩子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我现在常提起这个男人倒也不是因为怀念他,只是因为我发现,我可能确实就是喜欢这个类型啦。”
“一米八以上搞运动的黑发帅哥?”
“对对!”
在跟妈妈进行过这样那样的恋爱商谈之后,我默默跟黑尾拉开了一些心灵的距离。
开玩笑的,我只是在跟他们俩笑完这件事之后调侃说“黑尾你以后千万别来我家拜访”而已,不然要是他变成我爸了,那我该多尴尬。
“好失礼的笑话啊,不过伯母我记得确实是挺漂亮的。”
“对,我妈妈可是会让人‘哇!’的水平,很遗憾,我好像没继承到这一点,撑死了也就只有‘哎你觉不觉得三班的那个谁谁谁还蛮可爱的’‘有吗我从来没注意到哎’的水准吧。”
“自己说自己可爱没什么说服力。”
“研磨,你知道吗,女高中生的心是很脆弱的。”
“是吗?”
当然是了,孤爪研磨懂什么女高中生。
为了让他知道对我出言不逊的代价,我追着他在操场上跑了一圈半,在把人逮住之后还对着他已经需要去补色的金发进行了一顿乱搓。
但要问他的话是否有伤害到我嘛——我的答案是完全没有。
反正我本来就不打算在高中谈,即使在这三年间一个告白都没收到也不觉得遗憾。
唯一能令我感到遗憾的,也许是直到高中毕业,我都没像个一般女子高中生一样,跟朋友去唱卡拉OK。
啊,不过这不代表我没去过这个地方哦,正相反,我在那个时候基本每天晚上都在卡拉OK里泡着,因为我是那里的员工。
研磨跟黑尾想必是没有这种遗憾的,因为我在值班的时候偶尔会看到他们俩跟排球部里的其他人一起来这里团建。
高中毕业的那天晚上他们就来了,我按照标准操作流程给他们整了个中等大小的房间,听另一个服务生说路过那边的时候听到里面吵吵嚷嚷。
时间到之后他们陆陆续续的离开,每一个人在经过前台的时候都朝我挥手打招呼,最后只留下他们俩来。
“七点换班对吧?”
“对,还有二十分钟,所以呢?你们俩等我干嘛?”
“当然是庆祝啊,这可是我们正式从魔法少女这个岗位退休的日子。”
“你一年前就退休了好吧!我跟研磨还讨论过你上大学的时候要寄什么贡品呢。”
“喂喂,我是去上大学了不是死了。”
“我寄了海盐饼干。”
“不愧是研磨,品味很好嘛。”
边上班边跟坐在招待沙发上的朋友随口闲聊,二十分钟一下就过去了。
下班之后我们坐上公交车,哪里也没去,只是普通的在街口便利店里买了两包那种一包里有两支,可以掰开分着吃的冰棍。
他们一人掰一支给我,我一个人吃两支,血赚。
“对了,研磨,我听到你唱歌跑调了。”
“哈!?”
“隔着五十米六堵隔音壁听到吗?厉害啊。”
“呵,这就是魔法少女的超能力,没想到吧?”
超能力这种东西我当然是没有的,要相信科学。我会知道只是因为研磨的布丁头太显眼了,同事跟我说,他路过的时候听到那个找不着北的曲调忍不住多笑了十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