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学习会明确需要辅导的对象可能只有我,他们俩平时成绩都在上游,已经考上了音驹的黑尾姑且不论,研磨是完全不用担心的,只有我这种在中上成绩线附近徘徊的人需要进补。
这方面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并不算不擅长读书,但我平时对课业的认真程度也就只有“会把作业按时写完”这种水平。作业做完之后再想我碰课本一下都是不可能的,这就是我对“学习”这件事所做的最低限度的努力。
“不打算努力的话考其他高中不就好了。”
“不不不,考上音驹就是我最低限度的努力了。”
“哦?听起来好像有什么内情啊。”
“没什么,别在意。”
“好吧。”
黑尾看我不愿意说倒也没继续追问,很会做人的随手掏了一把瑞士糖出来,说是给我们这些用脑过度的人补充糖分。
我看到研磨朝苹果味伸手,当即眼疾手快地在他摸到之前顺走了他想拿的那块。
他的眉毛拧在了一起,然后在下一次我打算拿葡萄味的时候抓走了我打算拿的那块。
“干嘛啦,小气。”
我一边吐槽他一边摸走了黑尾打算拿的柠檬味,收获了新晋高中生的“喂喂喂”,使得学习会的重点开始逐渐飘移。
因为黑尾先升上了高中,在我们中学三年级的时候,他并不总是和我们一起,偶尔学习会也会变成只有两个人。
我家距离研磨家其实有一点距离,如果谈到比较晚的话,他妈妈会在我打算回家的时候督促他送我到公交车站再回去。
有次等车的时候,他问我报考音驹的理由,我说干嘛,你很好奇啊?他点点头,我犹豫了一会,还是觉得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就告诉他:“我妈妈以前是那里的学生,她没有上完就辍学了。”
他需要的答案好像只有一句话,在我这么说之后就不再问了。
我不知道他是否觉得我的行为傻里傻气,或许吧,但是我不太在乎,反正我就是这么决定的。
虽然我母亲的人生一直都很失败,但我想让她在将来回顾自己的人生的时候有个不太失败的女儿。
“啊不过,她希望我能出人头地,但我不太想做哎,那已经跟我‘轻松过活’的人生目标有冲突了,所以这个也是‘最低限度’。”
“那你也挺有趣的。”
“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