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的主人没有在乎那么多,欢快的拿到策划书之后,道谢完就三步做两步的蹦回了沙发上,摊开来静静看着。
手上空空如也,王耀发看向陆洲,正准备问他怎么回事,就见陆洲正好看着自己,目光沉寂,如同枯枝上的雪,带着疏离的冰冷。
啊,又来了,不就是柳小姐看了自己两分钟吗,至于这么嫉妒吗?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作为二十几发小的王耀发还不明白陆洲吗?无非就是吃醋了。
陆洲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把房间铺满地毯这件事列入了计划之中。
王耀发松了口气,恋爱中的男人真可怕,一直举着平板的夏花也松了口气,麻溜的将平板放掉,她手都举麻了。
她就知道,他们默不作声的反对,酥酥肯定会有点小脾气。
没看见大名鼎鼎的陆影帝也被赶到一边去给草莓挑籽儿去了吗,相比之下,她只要举个平板,酥酥还是对她更有感情的。
更何况,酥酥是贴在她身上的哎,谁不想和大美人贴贴呢。
柳晴酥静静的看着策划书,一边的夏花也将脑袋伸过去一起看。
“养鸡放牛?上山砍柴?还要下田种地!”
看着策划书里的内容,夏花一惊一乍的,吵得柳晴酥脑阔痛,转个身背对着她,自己一个人看。
夏花急了,“酥酥,你可千万别去啊,你看这上山下田,风吹日晒雨淋,怪不得公司会推给我们,这是冲着毁你的容貌来的啊。”
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在这些劳动中保持精致,更别提靠脸吃饭的明星了,这个综艺的录制时间还要三个月。
三个月,先不说她家娇生惯养的小祖宗会不会出丑,这些劳动做下来,基本脸就毁了,起码没个大半年的修复,是不能出现在人前的。
一个不能在公众面前露脸的明星,还谈什么星途璀璨。
“可我觉得很好玩啊。”柳晴酥倒是越看越有兴趣,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在林中自由的玩耍过了。
城市里到处都是钢筋水泥,偶尔有很小的一块地方才会有树木,基本谈不上什么森林自然,更别提和她曾经生活过的青丘相比了。
柳晴酥摩挲着手中的纸张,思绪飘回了那个她刻意遗忘的世界,高高在上的天,深不见底的渊,还有那棵贯穿了天与渊苍翠树木。
她在它的树底下生活了近千年,无父无母的她与它朝夕相伴,她会睡在它的身体里,它会为她遮住风霜雨雪。
她真的不想救那个世界,不想救它吗?也不一定,只不过付出和得到的不一定而已。
再次发芽生长出来的,还会是那棵为她遮风挡雨的树吗?
清晨的阳光穿透纱帘照在柳晴酥身上,斑驳的光带着朦胧的的气息,衬的那张美的不似凡人的容颜都变得虚无缥缈。
又是这种表情,这种不在同一个世界,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的感觉。
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女友的陆洲自然察觉到了柳晴酥的走神,走过去轻轻抽出柳晴酥手里的书放回茶几上,见女友回过神来,双眸里全是自己,空荡的心才得到隐秘的满足。
柳晴酥看得也差不多了,书被抽走后也没有拿回来的打算,看陆洲坐到了沙发上,就顺着他的肩膀滑到他的腿上,就这么朝上躺着。
玫瑰色的卷发铺洒开来,柳晴酥随手抓住一缕,在陆洲的喉结上拨弄着。
“酥酥,看完了,你还是想去吗?”
喉咙上传来轻微的痒意,不难受,却连带着陆洲的心也仿佛被发丝挠动,心痒难耐。
调皮的手被一只大掌握住,制止了她的行为,柳晴酥也不在意,转而开始抓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开始玩弄。
懒懒散散的说道:“去吧,节目组在桃县,听说那里风景不错,就当初去旅游了。”
穿过指间缝隙,十指交握,陆洲也将头埋了下来,耳鬓厮磨间说道:“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