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弦绷的很紧,将她反复拉扯。
虞渺问这话之前是有犹豫的,她想到两天前,她们在海边漫步,她问许逢秋和谢既饮是什么关系。
她当时只是想确定一下,游戏结束那天,他们一群人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毕竟谢既饮从前没跟一个人那么亲密无间过。
她都已经期待许逢秋害羞地跟她说,她跟谢既饮在交往,但偏偏,许逢秋跟她说,和谢既饮只是好朋友。
也就是那天,那一句话后,许逢秋跟谢既饮的关系变得不胜从前那般亲密,是肉眼可见的僵硬冷淡。
“没什么,只是闹了些小矛盾。”许逢秋眼底划过一抹黯然的光,整个人在此刻像被扔进情绪的低谷。
她坐在偏房里休息,尽可能地将脑子放空,漫不经心地抄起茶壶倒水喝,茶是冷的,一口下肚,驱散她内里集聚的燥意。
她在偏房里坐了很久,久到她以为时间都静止,万物沉寂。
她看着天边聚成一团的云慢慢散开,将她对谢既饮的感情抽丝剥茧地理顺,在云卷云舒间,她忽然顿悟,爱情哪有那么多考究,你进一步我进一步的奔赴是破除障碍的关键。
既然谢既饮向她靠近了九十九步,那么剩下的一步就由她来向他靠近。
她抖擞精神,突然萌生的勇气在她的心里横冲直撞。
她起身,走出偏房,朝正殿走去。
虞渺和瞿心禾已经先许逢秋一步到了正殿,两个人在寺庙师父的指引下烧香拜佛,虔诚许愿。
许逢秋抬腿跨过正殿门槛时,正巧住持看了过来,她唇角拈起一抹礼貌得体的笑意,向住持点头致意。
住持是个和蔼的老头,笑眯眯地看了看许逢秋,跟她说,“施主,可有心愿要许?”
许逢秋点头,但她第一次来并不懂庙里的规矩,整个人茫然无措,也就面上看起来稍微镇定些。
而住持似乎看得出她的拘谨与无措,指了一个小和尚领着许逢秋走一遍流程。
她双膝跪在蒲团上,抬头虔诚地看了看金身佛祖,略一低头,将眼睛紧紧闭着,
她太贪心,愿望太多,希望母亲能够身体健康,希望她和谢既饮的事业都能一帆风顺,希望她和谢既饮的感情可以长久。
最后再许一个。
希望她有足够的勇气追寻爱与自由。
她许完愿,又磕一个头。
出门时,看到虞渺和瞿心禾在挂祈福带,亮眼的吉祥的红,像一团火烧进许逢秋的心里。
虞渺踮着脚想挂高点,瞿心禾劝她别为难自己,虞渺犟脾气上头,回头看见许逢秋站在那边,声音爽朗清亮,问道:“秋秋,你觉得我挂高一点好,还是挂低一点好?”
许逢秋边抬脚走过去边回头她,“我觉得可以挂高一点,说不定愿望实现的概率就高一点呢。”
虞渺笑得眼睛眯起来,“秋秋你说得对,”她又把目光转回到瞿心禾身上,“心禾姐,我也帮你挂高点。”
瞿心禾无奈地笑笑,将她手里的祈福带递给虞渺,虞渺接过帮她挂在高一点的枝头。
她又回过头去问许逢秋,“秋秋,你要不要挂祈福带呀?我可以帮你!”
许逢秋两手空空地冲虞渺摆摆手,说不用了,但她看到满枝头的祈福带,又心痒痒。
三个人在正殿祈过愿,又被小师傅领着将这座庙好好参观了一遍,一直逛到了晚上。
许逢秋跟虞渺坐在偏房中央摆着的木椅上,懒洋洋地倚靠着身后的大木桌,抬头仰望星空。
“渺渺,你有没有觉得,我是怯弱的胆小鬼?”许逢秋呼吸着山上的清新空气,整个人都畅快。
“秋秋,有一句话我一直很想跟你说,我觉得你可以外露一些情绪,没必要把所有的情绪和想法都埋在心里,你可以跟我说,如果你愿意的话。”虞渺偏头看她一眼。
许逢秋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