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谈交心(3 / 4)

烛能找到一个值得人,而不是守着一个既将要死的人。

方多病慢慢醉的越来越糊涂,晕晕乎乎开始坐不稳,李莲花顺势接住他给他枕着一棵树睡觉,而他坐回原位继续喝了两口酒,心中的惆怅难解。

忽然,脖颈间攀附一双藕臂,熟悉的馨香,熟悉的温度,更是熟悉的人。

“背我,背我一辈子。”

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熟悉的话语让他心悸,姑娘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他的胸前,再滑过他的心口,是热的,在这一刻,他不是麻木的。

他垂头鼻尖一酸,眼中掩饰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两行泪滴下,没有在他的身上,而是在地上。

不染收紧手臂,害怕他挣脱,可李莲花没有,若说他还贪恋李相夷的也就只有她了。

他知道,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的,不存在属于谁的说法,可是李相夷和漆南烛是不一样的,他们自小扶持成长,早已分不清谁与谁,可是现在他既想阿烛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精彩人生,可又放不下与她相互碰撞的温暖,李莲花啊,真该死啊。

“我背你进去睡觉,去床上,地上冷。”他想,就当他们都醉了吧,慢慢挽着不染的腿弯起身,平步往莲花楼内去。

狐狸精很识趣的跟上,然后回了自己的窝。

莲花楼的二楼李莲花让给了不染,其实更贴切的说是借住,根本没什么她的东西,她也没带什么东西来,换洗衣裳都没几件,他还想过到了城区给她添置几件衣裳呢。

李莲花平稳的把不染放置好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后,又打了一盆水打算给她擦洗一下脸和手。

十年了,眼前的姑娘长开了,少了少时的稚气,如今越来越大方漂亮,而后他摸向了自己的脸,也有了不少的变化,或许该说变了太多了吧,不然为什么她没有认出自己来呢,或者认出来了那为什么不拆穿他呢?

他啊,或许已不是她欢喜的模样了吧,她不是还想冠方多病的姓氏吗?想到这,他就有些酸楚气愤,没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越来越调皮,现在是比以前更敢说了,还能随便对识得不久的男人讲终身大事这种话。

被捏的人感觉到不舒服,伸手挥了几下翻身要睡觉,李莲花就改捏耳朵,真是不在身边没人能管束了是吧。

“大花花,你好过分!本姑娘要睡觉!你不爱本姑娘也不能折磨我啊。”不染迷迷糊糊坐起身抗议,不爱也得尊重,哪能调皮的。

不染两边一转,用被子将自己卷起,往床最里面去躺着。

李莲花以为她是为了躲避自己的“折磨”,谁知道后面她的话,让他心慌乱得不行。

“大花花,这么喜欢欺负本姑娘,来,床上玩,我们一起玩。”不染面色无异,说得坦坦荡荡,似乎还很清白的感觉。

可李莲花心中冒出不少,不该有的画面,老脸一红站起身退后几步,捂着脸着急忙慌就往楼下去。

不染自觉没趣,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李莲花连夜赶着马离开这个地方,躲避方多病,自己做的事不能连累别人。

可是不染该怎么办?赶了一晚上路的李莲花慢慢清醒,他不能任由她继续跟着,如今他散尽了内力,有危险还需要她冲在前面,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在她身边呢?

他想,下一个站点城镇也想个办法让她下车吧,或许自己应该狠一点,让她知难而退。

又想起她身边一直都没配带武器,然后起身到柜子上,启动暗格,里面放置着一把剑和一条长鞭。

那是漆南烛的问情和石水在她及笄那日送与她的礼物,他啊还记得收到的时候,她显摆了很久。而且还直直的指着他说:“看到没,阿水姐姐说了,这条鞭子是用来拴住你的,李相夷,我要拴住你一辈子!”

这句话灵验了,可却换了一种方式,在都将落海的那一刻,是她用问情和鞭子拴住了他的命。

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