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
还没挨打,姜宁玉已觉手心发疼,她攥紧了掌心,试图撒娇过关:“先生,容宁玉一些时日好不好?”
陈端良冷冷抬眼:“不是公主自己将臣请来教您读书的吗?”
姜宁玉:“……”
陈端良这句话就好像再说她输不起一样,她终于知晓方才不详的预感是为何了,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停了片刻,姜宁玉无意识地咬紧唇将掌心递到陈端良面前。
几乎立刻,戒尺划过空气,发出凌厉的声响,重重打在她的掌心。
只一下,姜宁玉的眼角便被剧烈的疼痛逼出泪意来,她忍不住道:“先生,你公报私仇。”
“我陈端良从不公报私仇,公主连孩童都会的中庸都背不上来,合该受罚。”
姜宁玉闭上眼不说话了。
又挨了两下,陈端良才收回戒尺,道:“回去将中庸抄五遍,明早交于我查看。”
姜宁玉轻握着被打肿的掌心,震惊道:“挨过打后还要罚抄书?”
“我教学生向来如此,公主若不乐意大可向陛下言明,再换一位先生为您授课。”
姜宁玉咬了咬牙,一句话没说出来。
她若换先生,那不就真的成了输不起,不说别人,陆绪便会笑话死她。
陈端良为她授课直到正午才结束,一节课下来,姜宁玉累的趴在桌子上直不起头,不是身体上的累,是精神上的累。
陈端良嫌弃完她底子不好,又嫌弃她愚钝,将她批的一无是处。
姜宁玉深深叹口气,有气无力地喃喃道:“这石头砸的脚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