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直指(2 / 3)

陛下妆安 苏呵呵的酒 1723 字 2023-05-30

见过礼便走了,但顾念今晚的计划,姜宁玉不得不走近薛岚与,抬脸笑道:“有些日子不见薛世子,世子近来可还好?”

薛岚与怔了怔,颇有些受宠若惊,直愣愣答道:“好。”

姜宁玉做出一副不满的样子:“许多日子不见,薛世子不问问我过的怎么样吗?”

薛岚与见鬼一样看着突然对他亲近起来的姜宁玉,不过转念想到他与姜宁玉的婚期将近,姜宁玉嫁与他之后就是他薛家的人,要为他生儿育女,靠着他的宠爱过活,那姜宁玉为以后着想,开始讨好他便说的过去了。

姜宁玉无疑是个美人,面容明艳,生了一双尤其漂亮的桃花眼,眼尾细而略弯,盯着人看时眸中水雾横生,可怜又可爱,但笑时眼尾却自然上挑,透着些勾人心弦的媚意。

这样一个美人对自己献殷勤薛岚与自然很受用,当即换上一个得体而温柔的笑:“那公主这些日子过的可还开心?”

姜宁玉眸色明亮,点了点头。

仿若局外人一样站在旁边的李仪竹看到他们这样和谐咬紧了牙,不明白姜宁玉为何忽然对薛岚与上心。

独属于自己的宝物被抢走的恐惧很快充斥李仪竹的内心,她克制不住地上前打断他们的谈话,扯了个慌道:“宁玉,方才我过来时容妃娘娘正在寻你,我们快过去吧,别让姑母就等。”

姜宁玉睨了眼李仪竹,正好她也不想再和薛岚与纠缠下去了,顺势道:“那我们走吧。”

同薛岚与道别之后,李仪竹也没了亲亲切切挽着姜宁玉的想法,沉默片刻问:“宁玉,你想嫁给薛世子吗?”

姜宁玉点头:“薛世子相貌好,品性温和,家世也好,我总要嫁人的,能嫁于薛世子自然不错。”

说完,姜宁玉瞟了眼李仪竹,只见她死死咬紧了下唇,眸中充斥愤恨与嫉妒,而后垂眸将情绪遮在灯火的阴影下。

兴庆宫后殿,闭合的门窗阻隔了殿外嘈杂喧闹的声音,身着华贵繁琐礼服的元熙帝坐于茶桌前执子与人对弈,殿内静到可以听见香炉被线香燃尽的声音

棋局上的黑白子已经纵横交布,很快决出胜负,棋局终了,对面身着暗红色官服的人起身拜道:“臣输了,陛下棋艺精湛,是臣所不能及。”

内侍低垂着头,极力放轻脚步声过来点香,被元熙帝挥手斥退。

“宋卿不必多礼,”望着这个忠心追随自己十几年的人,元熙帝脸上难得露出些亲和的笑意:“天下皆知宋卿睿智,算无遗漏,棋艺更是无人可及,如今定是故意输给朕哄朕开心。”

宋恪轻笑了下,已经不再年轻的面容依旧称的上俊雅,甚至多了时间所带来的风致:“陛下多虑了。”

宋恪太过了解元熙帝,既不顺着恭维也不承认自己是故意输下棋局,顺着恭维只会让元熙帝觉得他虚伪圆滑,毫无风骨,承认故意故意输下棋局,则会使元熙帝觉得冒犯,认为宋恪轻蔑视他。

二人静了片刻,元熙帝问:“陈端良的事情如何了?”

宋恪低垂着眼帘,恭敬非常的样子:“陈端良与臣一同罢官,过几日臣就要卸任了。”

“宋卿之后有何打算?”

宋恪音色清朗:“臣上无垂垂老矣的高堂可奉养,下无青涩稚纯的儿孙可教养,生平也无所好,便打算再回国学院教书,培养贤人,为陛下为朝廷再尽绵薄之力。”

元熙帝沉默少顷,目光凛然微寒,话语却带着愧疚与惋惜:“是朕委屈了你。”

宋恪不敢抬头,惶恐跪地,言辞恳切:“陛下救过臣的性命,臣早年为形势所困,落草为寇,也是陛下提拔臣从山匪到太傅,陛下是臣的贵人和伯乐,臣只恐万死不能报陛下之恩,又怎会觉得陛下委屈了臣?”

元熙帝无言,居高临下地垂眸,探寻的目光落在跪俯在地的宋恪身上。

良久,似是终于确定宋恪话中真假,元熙亲自将人扶起,安抚道:“卿追随朕十多年,扶持朕从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