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遂起身去捡玫瑰饼。
见她这样唯唯诺诺,符桦看了只觉得无趣极了,“你这样上赶子讨好给谁看?”
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被问得无话可说。见她没说话,符桦继续咄咄逼人道:“怎么不说话了?本宫就知道,果然穷乡僻壤的小家子气。”
想过日子不好过,没想到会如此窒息,容芊妤只觉得有一双手遏住了咽喉,想反驳却无力,想生气又没有资本。
她始终不是一个人,说话做事,没有一件能随心。
可一味地隐忍换来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苛待,再如何她也是容国的嫡公主,她默默收拾好地上的东西,起身端坐在符桦面前。
“我是容国嫡公主,陛下娘娘钦定的太子妃,我知道太子有良人,不喜欢我我也认命,可也不必对我如此羞辱吧。”
符桦对他喜欢的人是百般纵容,对别人,连多说一句都觉得无用。
只觉得对方无趣,并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怎么,这就成羞辱你了,你脸皮真薄啊,怎么宴会那日不是这样?”
他就像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跟他只有喜欢与厌恶,根本说不通道理。
“那日是皇后和亲眷大臣都在,我没机会说话。”容芊妤说道。
“所以今日是有机会了?”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了些脾气,往常是觉得她是个随意拿捏的泛泛之辈。
看来还有几分小聪明。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自认为是没有错处的,殿下若是不喜欢玫瑰饼,那便请回吧,皇后娘娘那边我会去解释的,不会让殿下难做。”
谁料符桦软硬不吃,气急败坏地被戳破了寥寥的自尊,直接钳住了容芊妤的脸,狠狠地甩到了一边。
“你倒是会里外做好人,本宫是母后的亲儿子,母后会听你的,不听本宫的解释吗。”
容芊妤也不是柔弱没主见的人,对方无意也没必要配赔着笑脸,正色道:“那就劳烦殿下代劳转达吧。”
屋外天气渐阴,狂风大作,吹得窗户啪啪作响,屋内红烛燃尽,照亮屋子明亮温馨,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愿服软。
符桦最后的教养就是不能打女人,他也不屑于跟这么个女人多废话,还是尽早交差得好。
“往后不必准备这些,你安生些,本宫可以给你应有的体面和尊贵,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说完他便转身拂袖而去。
这次容芊妤没有沉默,她突然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是个本分人,是我的我必须得到,不是我的我不会贪念,还请殿下也言出必行。”
符桦有些犹豫,气势稍加缓和,“算了,往后别做玫瑰饼了,难吃死了。”
容芊妤依旧不依不饶追问道:“那殿下可有什么喜欢的,我下次给你做,我是你的太子妃,这也是我的职责。”
符桦根本不屑一顾,应付道:“问我不如去问济明,他多体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