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工厂里这一幕很诡异。 向缺和王玄真,还有四叔围坐在地上,三人中间摊着一块布上面放了些酒和肉,花生,鸡爪子等一些小菜,沈建威战战兢兢的在一旁给他们三人服务,但就在四人旁边却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没错,旁边就是尸体,他们却在喝着酒。 四叔挺崩溃的说道:“先生,咱能不能像办点正事的样呢?这一会要是喝多了,万一······” 王玄真脸红脖子粗的摆了摆手,说道:“四叔啊我跟你说,我告诉你这叫天性,与生俱来的天性,傻子都明白这个道理,那我们给云爷招魂也是这个理啊,天性使然啊,明白了嘛?” “粗俗,肤浅”向缺打着酒嗝,给自己点了根烟后说道:“你怎么话说的就这么糙呢” “呵呵,要是不糙点说,我怕用点修饰的词语你根本就听不懂”王玄真斜了着眼睛,挺蔑视的说道:“我要是不粗俗肤浅的话你说咱俩还有沟通的可能性么,我说的话你得浪费多少脑细胞才能领悟得了啊” 向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道:“和我扯文采呢是不?我给你念首诗你能给我接出下两句来,我就算你有知识有文化” “放马过来吧”王玄真点了根烟,低调的抬起了脑袋。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向缺低头沉思片刻,两句古诗脱口而出。 王玄真叼着烟略微的寻思了一会,皱着眉头说道:“好像是形容大鹅的,很有深度的一首诗,缺哥没想到你挺有底蕴啊,居然能吟出这首诗来,你还是很有墨水的嘛” 向缺傲然一笑,低头不语,他能告诉王胖子,自己长这么大一天学没上过,就只听过这首谈论大鹅的诗么? 四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俩人太彪了,他看了下时间后咬牙催促着说道:“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您酝酿完了么” “啊?这么快,对诗对的正尽兴呢啊,没看我都给难住了么,斗诗啊,多么有意境啊”向缺尴尬的挠了挠鼻子,看了眼手机,时间正好指到午夜十二点。 “起来干活”向缺拍了拍屁股,叼着烟从地上爬了起来。 午夜十二点刚过,凌晨一点算隔天,司徒盛云头七之日,回魂期。 向缺一把掀开尸体上盖着的白布,伸手摸了摸司徒盛云的脖子,尸体的温度已经回暖了没有了冰凉的感觉。 向缺将一碗白米饭放在尸体头顶正前方,然后将两根筷子插在米饭中央,竖直,又把五谷依次均匀洒在尸体周围。 王玄真将一面铜锣和棒槌递给了四叔说道:“过会你看着,你家大BOSS的影冒出来后你就敲一下锣再喊声他的名字,知道乳名或小名那更好了,一声过后继续再敲,敲三次喊三声,明白了么?” 扯犊子归扯犊子,但办正事的时候两人还是挺一本正经的,特别是涉及到人生与死的时候更是不能怠慢,不然本来不该绝的一条命要是被他们失手给送走了,因果循环下都得修为受损。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窍未临;河边野外,荒庙庄村;公庭牢狱,坟茔山林;虚惊诉讼,失落真魂。今差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今差你着意搜寻,收魂附体,助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受命童子送魂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敕!” 向缺掐了烟头,将四根长香捏在手里点燃,对着正东方一拜,正南,正西和正北各一拜,这是拜四方鬼神,请各路人神鬼都不要干涉此地回魂。 拜了四方鬼神之后,在这工厂的正中间位置突然裂出一条漆黑的缝隙,一个淡淡的身影从缝隙之中迈步走了出来,正是从阴间被余秋阳送回来的司徒盛云的魂魄。 “拜请收魂祖师降云来,烧钱烧化江湖海,阴兵阴差不要挡,送你酒钱快快回”向缺手掐一把纸钱点上之后朝天上唰的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