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道眉头一拧愕然而楞,低头看了一眼张守城的手中剑问道:“你拿把破剑吓唬谁呢,真敢杀了我啊?” “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的”张守城轻轻的往前一送,曹清道的胸口迸出了一簇血花。 张守城的话简单,粗暴,但很写实,法律这东西从来都是对没有底子没有关系的人能产生效用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有的时候法律的条款就是一纸空文。 曹清道撇嘴一笑,似乎根本没在乎胸前滴落的鲜血:“谁说跟你讲法了,你敢杀我你能走出这片小树林么?” 张守城斜了一眼向缺说道:“指望你兄弟呢?我今晚能不能走出去那是另外一回事了,向缺今天晚上不给我们个交代我敢肯定他第一个出不去” 曹清道指着天师教的几人说道:“什么时候你们天师教的人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骑在我们茅山头上了?论人多论实力你跟我们对等么?” “天师教和茅山向来都是最坚定的盟友,你这帽子别随便往我们脑袋上扣啊,容易产生误会”张守城阴阴的笑了。 “我看好像是蒙友,你蒙谁······”曹清道话说到一半顿时愣了,愣了能有七八秒之后“唰”的一下转头看向了赵礼军,随后才憋出一句话来:“师,师兄······天师教的人要杀我” 赵礼军抬起头,看着一脸震惊的曹清道说道:“清道,天师教和茅山几百年来一直都是道门大派彼此相扶相持,甚至可以说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明白么?以大局为重吧,让向缺把他不该拿的东西交出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师兄,你没看见我胸口的剑么”曹清道极其认真的指着张守城手里的剑说道。 “看见了”赵礼军点了点头。 曹清道又问苏荷:“师姐,你看见我胸口的剑了么” 苏荷欲言又止。 曹清道很凄然的笑了。 张守城看着一直默然无语的向缺说道:“天道气运你和我讲是有德者居之,你可以生抢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生讹你?曹清道一条命换你身上的天道气运,我就讹你了,你交还是不交” “老向我错了”曹清道抬起头,看着向缺说了句错了。 然后,曹清道又转过脑袋看着大师兄和师姐,说道:“师兄,师姐,我也错了” 赵礼军抬头望天叹了口气,苏荷这时才开口说道:“你没有错,只是看错了人心” 曹清道对向缺说声错了,是觉得自己不该在刚刚向缺被威胁的时候他没有开口,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那两件至关重要的东西交了吐出去。 他对赵礼军和苏荷说声错了,是因为觉得既然他把茅山当成了是自己的家,那他胸口被张守城的剑顶着的时候,家人不该不闻不问的,谁见过哪家孩子被欺负了,做长辈的不出头声讨的? 苏荷说他没错,是因为曹清道做的确实没错,于情于理他首先是该站在茅山这一边,但那句看错了人心则是再说曹清道看错了茅山人的心。 你把茅山当家,茅山可能只是把你当成了一个能够被交换的筹码。 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看着张守城说道:“这么不择手段,你就不想想后路的问题?你难道就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是啥人物么,喝多了也吐,挨揍也疼么?我把天道气运交给你,你信不信,我说归拢你还能随时归拢你,你根本就不是对手”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还不想交出来么?咋的,曹清道一条命不值呗?”张守城挺了挺手里的长剑,剑尖顿时在曹清道的胸口豁了个口子:“那我就干脆捅了他,然后我们在群殴你,就宁可不要那个天道气运了,但我就必须得恶心你,因为我太烦你了,向缺” 张守城此时的表情有点狰狞的没有人样了,身为当代天师的长子,他是属于那一小波活在人生光环之上,出生就自带背景音乐的人物,张守城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