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陈忻之走到一处衣坊的地方,直直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就拿出一顶灰白惟帽,放到姜枳手上。
“给我的?为什么?”
姜枳不明所以,她逛街带着惟帽,岂不是看不清街边的小玩意儿了?她逛得正起劲。
陈忻之见她无意带帽,亲自接过去把惟帽扣在姜枳头上。
姜枳这些日子长高了点,但是也才堪堪到陈忻之的肩膀处,两人在街道上,就似一个大哥在照顾家里不听话的小孩儿。
姜枳敢怒不敢言,只得由着他给自己带上。
“郁青,我想去当铺。”
姜枳身上几乎没有什么银钱了,她准备去当一支金钗。
虽然那金钗是稀罕物,但是如今自然是活着最重要。
两人来到当铺,姜枳拿出金钗时,那掌柜的眼神亮了亮,看了看姜枳,本想着敲诈一笔。
而后又看到身边的煞神,又把这心思收了回去。
要不说这珠钗成色好呢,一支金钗足足当了五十两银子。
陈忻之见她把银票收好,又将碎银放在钱袋子里,两人才走出当铺。
要不是今日有陈忻之在一旁,姜枳是万不敢在当铺换银钱的,被人抢了事小,如今这世道,丢性命都是常事。
“好啦!郁青,如今,我们又有银钱了。”
她见陈忻之不吭声,如今又难得有了多余的银钱,开始絮叨起来,“我以为只能当十两左右,没曾想能当这么多。”
又半真半假的说着珠钗的来历,“这钗子是家里出事的时候我在娘亲的木柜中找到的,郁青,你说奇怪不奇怪,明明家里有这珠钗可当,娘亲宁愿饿着我,也不愿拿这钗子换银钱买粮食,家里弟弟要读书,娘亲也要拿我去换……”
这里面自然有姜枳杜撰的成分,为的就是让他觉得自己甚是可怜。
两人走到刚才卖惟帽的地方,姜枳让人在这里等着,进去买了一顶黑色的惟帽给他。
笑着说:“虽然我不怕你,也不在意,但是别人见到你总爱议论,我不喜欢,而且我们一路上带着惟帽,总能抵挡些风沙。”
黑色的惟帽,很是衬他,陈忻之带上后又添一股神秘。
两人回到客栈,姜枳今日有些累,早已熄了灯,她自是不知道,隔壁的屋子窗户上飞跃而下一个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