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没有采纳舒明温的话语,睁着眼睛说瞎话:“在没遇到你之前,我们也只是漫无目的到处搜集材料。如果你有什么计划,我们毫无异议。”
“我赶路很快。”仇时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动作,但她当没看见,轻轻颔首。
她和钟予行在问答中达成奇怪的默契。
大概就是,她默认彼此都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对方清楚她的想法,也没有反驳。
仇时重新感知方位。方才在沌体大军的追逐下,她没心思考虑方向,导致路线出现偏离。
她越过郁青,向北面走去。
众人赶紧跟上,方博撞过郁青的肩膀,郁青似笑非笑。
——他保持在四人身后一段距离,不紧不慢,当吊车尾。
方博强装镇定:“要、要不然我们走快点,把他甩远些。”
他哭丧着脸,还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有点可怜。
大家顺着他的建议加快速度,郁青没有跟上步伐,和他们距离渐远。
方博时不时回头,终于在一次回头时,再也看不见郁青的踪影。
他松口气,机警地四处望望,随后抖出一张皱巴巴的图纸。
仇时瞥了眼,是郁青显摆过的那张地图。
地图是手绘图纸,其上字迹遒劲有力,笔锋潇洒但结构很稳。
郁青的字和他给人的感觉可不怎么像。
方博得意洋洋:“我从郁青那儿摸来的地图。”
“你就不怕郁青发现,再扣你一百晷晶?”钟予行哭笑不得。
“谁看见我拿了,没有证据就是污蔑,”方博保持在得意昂扬的情绪中,“什么地图?说不准是你或者温温薅走的,可别赖我。”
只要他不承认,就别想抓住他。
计划通√。
方博仔细研究:“北方的b级资源很多……这儿……从刚刚那个悬崖往右边走——时姐你是不是早就有一份地图?”
仇时波澜不惊:“对。你们见我之前,我已经把他拎起来抖过一抖,拿到地图。现在各个路线都铭记在我心中。”
方博大惊:“原来你早就看过地图,我说怎么走得胸有成竹的。还得是时姐。”
他被钟予行白了一眼。
方博干脆不研究地图,继续捡漏。他对着路边的破烂就是随机乱薅,动作急促,脚下杂乱。
“勤勤恳恳的方师傅又开始了他一天的工作:首先,他盯准路边的一颗小草。”
“他对它下毒手了!可怜的小草!”舒明温为他解说。
“……”
方博埋头苦干,一边到处乱捡一边半蹲着小跑。
他的头突然撞上前一个人的屁股。
“你别这么变态!”舒明温抓狂。
“该说这句话的是我!你屁股对人有理了?”方博吼得更大声。
他直起腰,要和舒明温好好理论一番,却乍然看见前方河流,流水横跨草原,他到嘴边的话随之漂走。
“这这……这、啧……哎、这……”
方博磕巴半天,委婉说道:“我可以理解抄近路的心,但横看竖看,水波里竟只有四个大字——”
“此路不通。”
仇时没预料到这个情况,她从善如流,顺着方博的话语:“只记得大致方向了。你再把地图拿出来,我们研究研究。”
听到这句话后,方博开心起来。
他美滋滋拿出腌菜地图,小心翼翼抻开:“往左边走,前面有个长桥。我把地图摸过来果然有先见之明。”
一行人照着地图走,半天仍没看见桥。
仇时提出疑问:“有没有一种可能,郁青的地图不完全对。某些路和地图上标注的不太一样。”
另外两人点头赞同。
方博咬牙切齿:我就知道!郁青这个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