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绰号叫大呆鹅的陆家大少爷也找王婆子“穿针引线”,跟他爹包月不同,他现结,一回给一两银。
王父病越来越重,药也越用越贵,连人参鹿茸这样的好东西都用上了,急得满嘴燎泡的王萋萋破罐破摔,应了大呆鹅。
哪有不透风的墙,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镇上人笑嘻嘻地嚼舌根,“两代人操一张X,像什么话!”
可笑的是,王萋萋心上人是陆家的二少爷,他脾气好生的俊,早年亲娘还活着时,她就喜欢上了。
她不要钱,想委身二少爷一次,成全自个的心愿.....
二少爷是个爱惜羽毛的人,只轻叹一声推开她,什么话也不说地就走了。
二少爷成亲当天,王萋萋哭得什么似的,街上震天的鞭炮声都盖不住她的呜咽。
这年腊月寒冬,缠绵病榻的王父咽气了,没几日王萋萋在夜里吊在了屋梁上.....
好在镇长出面买下王家房子,又出钱买了口薄棺把父女两一起装殓埋了,小小的一口荒坟就是王萋萋的结局。
为啥要这样欺侮一个善良的柔弱的,一心孝顺爹爹的好女孩?
就因为王萋萋是男主的白月光,是他反抗反派父亲的导火索,是衬托男主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呸!
卢蒹葭太生气了,她不配做那个莲花一样的女主吗?女穿男做那个敢爱敢恨的男主,她也有信心做到的!再不济,就那个色坯反派陆老爷,唉,也能凑合吧,起码能混吃等死(吃喝不愁)啊!
现在这样可咋整啊!
“你大叔常在家叹气说:咱们都是姓王的,四五辈前还沾亲呢,王豆腐家日子过得,唉!说求我做主给你找个赚钱的营生,把这家立起来。刚才我说哪里了?哦,对,陆老爷家财万贯,多少大姑娘小媳妇都眼馋他家呢.....做主给你找个来钱的好营生!”
王婆子吐沫星子飞溅苦劝半天,可王家小娘子怪模怪样地摇头掰头,像是颈椎不舒服。
这啥德行,没点姑娘样!忍不住狠狠拍她一下。
其实王婆子不知道,卢蒹葭这掰头动作代表她很不满很烦躁了。
没预备会被打,有点懵,没事。她本想初来乍到想息事宁人,让人嘚嘚完走呗。
心道:很好!极好!
“哦,你刚才说是陆家哪个稀罕我?是陆老爷还是陆二少爷还是陆大少爷?”
“我不是说了嘛,是陆老爷陆老爷!”
“唉,别急啊,我来捋捋,你说是陆老爷喜欢我?”
“嗯,可喜欢你了,只要你一答应马上送钱来!”
“哦,我知道了,你意思陆老爷想让我当他儿媳妇?”
“不是啊 ,是陆老爷喜欢你,陆老爷想跟你好!”王婆子见她那认真的蠢样就来气,一字一顿地说。
“你没说清楚啊,你直接说陆老爷想续弦,我不就明白了。那咱们得好好说道说道,彩礼哦不聘礼有多少?定下的日子是哪天?请的官媒还是私媒.....”
王婆子被她这一通问话蹦的脑门都疼,抬手制止!
“我啥时候说陆老爷要娶你!?还想着续弦那美事!他是想睡你,想花钱睡你!一个月给你五两银子睡钱!”
卢蒹葭小脸一板,噌地站起来。
王婆子本来坐在条凳的另一头,重心失稳踉跄地差点摔了,吓的尖叫。
陆蒹葭忍住笑,瞪眼叉腰地指着王婆子说:“你敢光天化日之下逼良为娼!律法有定吃绝户逼良为娼是重罪!要流放三千里的!不行,你得跟我一起找镇长说理去,要是镇长不管,我就去官府击鼓,就去京城找皇帝老儿说理去!我可不怕滚钉板,我要告你和陆老爷逼良为娼!”
句子虽然长,话说的抑扬顿挫像小炮仗一样叭叭叭。
王婆子的手腕被卢蒹葭牢牢攥住,想跑都不行,慌的像尿急一样扭着。
赔笑道:“大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