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着实乏累得很,所以投宿在府衙,将凶手关入大牢,他也可以好好歇一晚再将他押回开封府。
展昭亮出身份道明来意后,衙役不敢怠慢匆忙跑去禀告县令,展昭等候的功夫悦耳的琴声便远远传来,他疑惑地朝后院望去,一辆宽敞的四驾马车停在院中,衙役捕快甚至后宅的丫鬟都在严阵以待。
颖昌府难道来了什么大人物?展昭暗自思量。
县令正陪着襄阳王赵爵饮茶闲聊,小衙役急匆匆跑进门,察言观色迟疑着该不该开口。
“有什么话明说便是,何必如此吞吞吐吐。”县令把茶杯一放,不满地训斥道。
小衙役这才躬身言道:“开封府的展昭展大人来了,还押着一名据说是杀害乔坤大人的重要嫌犯,他说要将嫌犯在牢中关押一晚,明日一早再上路。”
“展昭?”颖昌府县令吃惊地站了起来,心里嘀咕着:“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京里的贵客全跑到他这小小的颖昌府来了?王爷得招待,这展昭是四品官自然也疏忽不得。”
赵爵也惊诧万分,展昭居然抓到了杀害乔坤后跑掉的厨子,决不能让他活着进京,否则后患无穷。
“王爷,下官失陪片刻。”县令朝襄阳王作了个揖,正要告罪离开,被襄阳王唤住:“等一等,本王不想多事,莫要告诉展昭本王在此。”县令自然遵命而去。
客房方向的琴声传入赵爵耳中,他紧皱眉头思索片刻,起身去找赵滢。
赵滢猜到赵爵这个时辰找她应该没什么好事,只静立一旁等候差遣。
“颖昌府的大牢中今夜会关进一名即将押送进京的嫌犯,是乔坤一案逃走的厨子,本王命你乔装后后半夜进入大牢除掉他。”赵爵平静地吩咐道。
赵滢震惊得说话都差点不利索:“什什么?”
“怎么?不想杀人?”赵爵一挑眉,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赵滢立刻矢口否认:“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突然罢了。”怎么会这么巧,杀害乔坤的凶手会在此刻押送进京?又会是谁押送进京?这冷不丁地便让她去取一个人的性命,她弹琴弹得好好的,真的不想去杀人啊。
赵爵似乎看出她的疑问和犹豫,厉声阻止她的想法:“不要问那么多,照本王说的去做,明日一早本王要听到那人身亡的消息,否则你永远也别想回到襄阳了。”
赵滢听出赵爵话中的意思,一时间心胆俱裂差点站立不稳,白日里虽然说得果决,可还是不想死得那么痛苦凄惨。
县令亲自带展昭押送嫌犯去大牢,路上琴声忽地停了,展昭顿住脚步,循声望了过去,颇有些遗憾地想:“这首《忆故人》还没弹完怎么就停了呢?”他随口问县令:“徐大人府上是来了什么重要客人吗?”
问者无心,听者有意。徐县令记得襄阳王的嘱托,但展昭他也不敢得罪,他为难地低下头撒了个谎:“回展大人,是下官的一位远房亲戚。”
“什么样的亲戚值得如此重视?”展昭一眼看出他在撒谎却并不拆穿他,随徐县令亲自将嫌犯关入大牢并再三交代后方才放心离开。
展昭提出要住在牢房附近,此举正合徐县令心意,吩咐下人把他安排在了狱卒居住的西厢房,他草草吃了些东西,洗漱过后,便以赶路累了为由熄灯休息。
另一头的赵滢却被突如其来的杀人任务搅得六神无主心烦意乱,冷静下来后她决定先出门打探一下,谁知方才还守在门外的侍卫丫鬟全都不见了踪影。
赵滢心头疑惑更甚,二更过后她索性换上夜行衣蒙了面,提剑而去。
赵滢对颖昌府衙并不熟悉,她跃上屋脊登高望远,终于被她找到一个巡夜的衙役。
赵滢施展轻功无声落在他面前,衙役反应过来正欲大叫,赵滢手中宝剑已然出鞘,剑锋毫不留情地抵在了那人喉间。
“不想死,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赵滢恶狠狠逼问道:“今夜是谁押送的嫌犯到了这颖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