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定能解你身上的蛊毒。”
赵滢甩掉他的手,面上挤出一丝苦笑:“没有用的,公孙先生给我号过脉,蛊虫不发作,脉象上根本毫无异常。”
赵滢的一句话浇灭了展昭所有的希望,他神色木然地愣了片刻,眸间的狠绝之色一闪而过,只听他当机立断道:“这么说只有除掉能催动蛊毒之人才能保你一生平安。”
赵滢点头道:“对,能催动蛊毒之人一是季高,再就是襄阳王。季高是用咒语,而襄阳王用的则是一支从不离身的小巧玉笛。”
展昭已然打定主意,他果断有力地回答:“展昭记下了。”然后看了看天色,交代赵滢道:“薛勇的事我会想办法,你先回去莫要让襄阳王起疑。”
“你想干什么?千万不要乱来。”赵滢心内大惊,急急出声阻止。
展昭拍了拍赵滢的肩膀,宽慰她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赵滢轻咬了咬下唇,抓起展昭的手,眼中满是牵挂,展昭心中一暖,用力回握住她的手,向她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赵滢这才放下心来,转身正欲离去,又被展昭唤住:“上次忘了告诉你,开封府的烧酒酿制已经停工了。”
“我早就猜到了,”赵滢垂眸盯着自己的裙摆:“烧酒酿制的方法迟早都会泄露,有人推波助澜只会更加快。”
“你的意思是开封府那三人中有内奸?”烧酒在京城内流行开来后,会仙楼掌柜的便再也不肯高价购买开封府酿制的烧酒,公孙策无奈停工要将三名工人遣散,其余二人拿了银子痛快离去了,只有那个叫崔猛的再三恳求要留下来,公孙策一时心软便留他在府中做了名杂役,难道会是他?
果然,赵滢回头提醒他:“那人叫崔猛,是襄阳王的人,你们一定要小心。”赵滢说完便脚步匆匆地离去了。
原来这个崔猛竟是襄阳王安排在开封府的内应,怪不得乔坤一案的线索会突然断掉,展昭顷刻间怒火中烧,攥紧了双拳。
赵滢赶回驿馆时已是后半夜,四周一片漆黑。
她蹑手蹑脚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后脱掉外衫,卸下头顶繁重的装饰,直到躺在床上赵滢才完全放松下来,她脑中回想起展昭居然主动吻了她,唇角的笑意便再也止不住,她伸手轻抚上双唇,上面还残留着展昭的气息,她得意地想:我就知道,谁也逃不脱本郡主的美貌,展昭也不会例外。
敲门声在黑暗中突兀地响了起来,吓了赵滢一跳,她警醒地问道:“谁?”
“是我。”是林峰的声音,赵滢难掩疑惑起身打开了门。
林峰闪身进屋,赵滢边阖上门边问道:“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刚刚你去哪了?”林峰直截了当,不答反问。
赵滢厌烦地翻了个白眼,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酒喝多了,去汴河边吹吹风醒酒。”
林峰冷哼一声:“真去吹风就好。我警告你,三日后最好乖乖嫁给薛勇,不要试图再惹怒王爷,我能救得了你一次,不担保还能救得了你下次。”
赵滢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凄然反问林峰:“义父亲口提出,皇上下旨赐婚,谁敢说半个不字?”
林峰一时无话可说,张了几次口,最终才劝道:“我们连命都是王爷的,何况终身大事呢?薛勇人不错,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定会好好待你的。你们夫妻齐心,一同辅助王爷大业,将来王爷也不会亏待你们的。”
赵滢听林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奇怪地看了看他:“你今日怎么一反常态变得啰嗦起来?”
不待林峰回答,赵滢很快便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林峰一眼,戏谑地指向他:“哦,我明白了,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对我单相思?只是不敢表白,见我要嫁给别人所以舍不得了。”
今晚还真是有意思,一个皇上赐婚竟会令两个男人向她表明心迹,展昭那么内敛的男人都忍不住吻她了,那林峰呢?他忍耐那么多年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赵滢想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