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相貌普通言语粗鄙的女人迷惑,如今好了,她成了杀人凶嫌,小女子这下可有机会了。”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何砚青大力推开赵滢怒斥道:“谁告诉你灵儿是杀人凶嫌的?”
赵滢指着路边贴着的悬赏通告不服气道:“大街上到处都是她的画像,想瞒也瞒不了啊。”不少过路行人被二人的争执声吸引朝他们围拢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赵滢故意抬高声音质问他:“她早晚都会被官府抓到,就算不杀头,也会坐牢,到时候你还会娶个杀人犯当你何家的媳妇吗?”
何砚青听到这话,双目通红,怒气上涌,原本斯文俊俏的一张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声嘶力竭吼道:“灵儿是好人,她是被逼杀人的,我何砚青既认准了她,她无论生死都是我何家的人。”
何砚青一番话令赵滢心生敬佩,不由竖起了大拇指:“好,有志气!”她笑着往一旁让开了路,何砚青虽甚感疑惑,却无暇与她争论,只狠瞪她一眼继续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赵滢背着手笑嘻嘻朝何砚青的背影喊了一句:“何郎,要是你未婚妻死了,小女子会再去找你的。”何砚青心头愈发地恐惧和不安,他避开人群一路小跑起来。
赵滢毫不在意围观百姓轻视的眼神,慢悠悠跟了上去。
追上来的展昭站在屋脊之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气闷又无奈地长呼出一口气。
何砚青避开人多的地方,专挑冷清之处东拐西绕,边走边不时往后看,生怕有人跟着他,如此提心吊胆走出了很远,夜色渐深,四周也愈发荒凉起来。
绕过开宝寺铁塔,何砚青终于在一座破败废弃的民房前停了下来,他警惕地回头看了看,抬手敲了三下门。
院中很快便亮起了灯,女人惊喜的声音传来:“是青哥吗?”
“灵儿,是我。”何砚青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激动地回答。
门吱呀一声自里面打开,黑暗中一个高挑的身影猛地扑入何砚青怀中,二人紧抱在一起久久不肯分开。
赵滢躲在不远处的树后见二人腻腻歪歪半天,无语地翻了翻眼皮别开了头,恰与隐在暗影中的展昭四目相对,展昭垂眸避开了她的目光,赵滢莫名觉得难堪,脸颊忽地烫热起来。
门扇响处二人终于进了门,赵滢向展昭使了个眼色,来到墙边悄无声息跃进了院子,刚稳住身形便听到秦灵儿的压抑地抽泣声。
“青哥,这三年灵儿多蒙你照顾,苟活到今日,如今我不能再连累你了,你就让我去官府投案吧。”秦灵儿泪流满面苦苦哀求道。
何砚青神色焦灼地在屋内来回踱着步,摇头否定了秦灵儿的想法:“不行,万一官府让你以命偿命怎么办?我不能眼看着你死。”
赵滢站在门口,平静地提声道:“你们放心,她是不会死的。”
屋内的二人没提防门外居然有人,吓得差点跳起来,秦灵儿第一反应便是找地方躲起来,何砚青看清是赵滢后拉住了她,冷声问道:“你居然跟我到了这儿?”
赵滢不理会他举步进了门,粗略扫了一眼见屋内仅有一桌一床陈设简陋,桌上摆放着早已发了霉的馒头。
何砚青将秦灵儿护在身后,大着胆子又问了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滢往前走了几步不答反问:“你打算让她在这躲多久呢?”
“那也比出去送死强。”何砚青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红了眼眶。
赵滢一脸同情地看着二人,郑重答道:“我跟你说过,她是不会死的,她杀的是恶贯满盈的惯犯,是为民除害,如果她死了,那公理何在?”
何砚青和秦灵儿对视一眼,依旧不能卸下心头防备:“你又不是衙门里的人我们凭什么信你?”
“她说的你们不信,那展昭你们可信得过?”伴随着温润语声响起,一袭蓝衫的展昭也出现在门口。
何砚青如同被惊雷击中,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他看向展昭,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