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动蛊毒(2 / 3)

千两银票递给了展昭。

展昭接过银票举步向包拯房中走去,身后的公孙策忍不住捻须自言自语起来:“这康宁郡主为人不错啊,酿酒为开封府赚钱,破解了三年前的悬案,如今又想办法解救五鼠,似乎也不像传闻中那样不堪嘛。”

展昭猛地顿住脚步,回头问公孙策:“破解什么悬案?”

“哦,”公孙策解释道:“就是那起三年前的旧案啊,郡主前往陷空岛之前帮开封府找到了凶手,如今正全城悬赏通缉呢。”

一番话令展昭愈发心烦意乱,他咬牙恨恨丢下一句:“先生难道忘了她是襄阳王的人了吗?”旋即头也不回地走了。

展昭的一反常态令公孙策愕然无语,怔愣在原地。

夏日夜短,赵滢赶回驿馆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她悄无声息站在屋顶上往下一望,察觉自己房门前空无一人,郑氏兄弟不知去了哪儿。

赵滢心里不由咯噔一声,难道她偷跑出去被人发现了?这可怎么办?她至今清楚记得跟他们一起的邓车因为违抗命令被襄阳王催动体内蛊毒时的惨状,赵滢想跑,可双腿发软竟再也挪不动半步。

“这大晚上的郡主如此奔波难道不累吗?”林峰的声音蓦地在身后响起,吓了赵滢一跳。

赵滢认命地闭了闭眼转过身去,咬唇问道:“王爷在我屋里?”

林峰语带同情地点了点头:“是啊,你应该猜得到郑氏兄弟是不会替你隐瞒的。”

赵滢咽了口唾沫,苦笑一声,决然道:“走吧。”

房间内还亮着灯,赵爵脸色阴沉负手立在屋内,身边是郑氏兄弟。

赵滢没有丝毫犹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恳求道:“义父饶命。”

赵爵冷眼看着赵滢,面上神情没有半分松动:“用不着在本王面前演戏,你若真有那么怕,又岂会想不到偷跑出去的后果?”

“滢儿不敢,滢儿是真的怕。”赵滢浑身颤抖得厉害,冷汗如雨般滴落。

赵爵一把抓起桌上的杯子朝赵滢掷去,低吼出声:“说!到哪儿去了?”

赵滢不敢躲避,一动不动接下了赵爵这一击,额头传来一阵剧痛,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赵滢掏出怀里的银票,谨慎回道:“滢儿去开封府要回了酿烧酒挣的银子,借机打听一下那里的消息。”

“以后用不着再去开封府。”赵爵语声森然打断她:“你应该知道违背本王命令的后果,即便你是郡主也不例外。”他猛一挥手,郑氏兄弟上前一左一右将赵滢按在了地上。

赵滢心底一片绝望,她强撑着抬起头,仍不死心地苦苦哀求:“义父,滢儿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滢儿吧。”泪水混着鲜血滑过赵滢脸庞,呈现出一种悲凉破碎的美感。

赵爵对赵滢的求情恍若未闻,他缓缓自袖中掏出一支翠绿小巧的玉笛来,在场的不光赵滢,连郑氏兄弟和林峰见到玉笛俱都变了脸色,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吹出的乐曲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赵滢的双眼死死盯住赵爵,眼睁睁看他将手中的玉笛放到嘴边,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恐惧占据了她全部意识,连呼吸都停顿了,那一刻她恨不得有人能一剑杀了她。

“王爷,这里是驿馆,人多眼杂怕是不适合催动蛊毒。”千钧一发之际,林峰突然开口。

赵爵垂目沉思了片刻,重新将玉笛收回袖中,赵滢终于如释重负,向林峰投去感激的一瞥。

赵爵示意郑氏兄弟放开赵滢,对伏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冷声道:“这次惩罚本王先记下,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专心对付薛勇,本王要尽快扶持他当上殿前都指挥使之职。”

“滢儿遵命。”赵滢气若游丝地答道,赵爵带着郑氏兄弟拂袖而去。

赵滢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整个人瘫软在地瑟瑟发抖,林峰轻叹了口气,俯身扶起了她。

“为什么要帮我?”赵滢费力平复了喘息,茫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