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上的东西,不由分说凑上前便要去解展昭的腰带。
展昭惊慌失措急忙向后躲开,板起了脸恼羞成怒:“你们都出去,我自己来。”
两位丫鬟对视一眼,收回手再次道了个万福:“那我们在门外候着,大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们。”
两位丫鬟终于退出客房,门扇在外面阖上,展昭这才长松出一口气,惊觉浑身早已汗湿,甚为粘腻不爽,他略一迟疑终于慢慢褪下衣衫,洗去一身的尘灰。
与此同时,赵滢在她的房间内也面临着相同的待遇,她自然是不会有丝毫的扭捏和推辞,伸平双臂安心享受下人的侍奉,谁知两位丫鬟仅给她换了身衣服,重新梳好发髻。
“这是何意?”赵滢有些纳闷。
两位丫鬟躬身回道:“我们老爷有请郡主。”
赵滢恍然大悟,忍不住讥笑道:“你们老爷还真是个急性子啊。”她跟随一名提着灯笼的家丁出门后,心中忽地一动,回头看向展昭那间客房,见两位丫鬟一左一右守在门口,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展昭洗浴过后匆匆出门,不料又被门口的两位丫鬟缠住。
“展大人,您穿这身真是一表人才啊。”
“展大人,您换下的旧衣奴婢拿去给您洗了吧,明日一早便干了。”
展昭不堪其扰耐着性子甩脱她们,直奔赵滢房间而来,恰巧碰到丫鬟端着热水手拿赵滢换下的旧衣开门出来。
“郡主呢?”展昭面沉似水厉声问道。
其中一名丫鬟瞧见展昭登时双眼放光,面带羞涩地答道:“郡主沐浴过后已经歇息了。”
展昭想要敲门的手猛地顿住,思量片刻,终觉不妥,返身离去。
一轮明月在云层间忽隐忽现。展昭没有回房而是轻松避过府衙内巡逻的家丁,四处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张超和赵滢的身影,最后他循着记忆奔向书房,轻推开门的瞬间,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展昭的心一下子揪起来,轻皱了皱眉头,闪身而入,阖上门后借着窗外的月光环视四周。
书房内并无任何异常,血腥气是自桌案处传来的,展昭正犹豫着是否要点燃火折细细查看,门外突然响起由远及近的对话声,仓促之间展昭避无可避,只得旋身跃上房梁,方将身形隐入暗影之中,门便被人自外面打开,展昭忙摒住了呼吸。
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先后步入书房。
“应天府乃入京的要塞,属下自然明白此处的重要性,城内各处关卡都已带郡主看过,还请郡主转告王爷让他老人家尽可放心。”是张超的声音。
另一个纤细的身影甫一进门便捂住了鼻子,赵滢熟悉的语声中尽是不满:“好大的血腥气!你们是在这里动得手?”
张超上前点燃蜡烛,恭敬答道:“回郡主,这里是书房。林护卫正是在此处除掉的张超,屏风后有一道暗门可以通向府外,尸体应该已经被处理了。”
晕黄的烛火很快便照亮了小小的一间书房,展昭注意到桌案和地面上仍留有清水草草冲洗过的痕迹,怒火顷刻间涌上心头,右手无声地握紧了巨阙。
赵滢也盯着桌案看了好一会,不知在想些什么,张超还拿不准这位郡主的脾性,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郡主可还有要交代属下的吗?”
赵滢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叮嘱假张超:“你做得很好,以后要多加小心,不要被人怀疑你的身份。”
假张超面色肃然,双膝跪地拱手道:“属下谨遵郡主之命,愿为王爷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赵滢略带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天色不早了,回房歇息吧,被展昭发现会很麻烦。”
张超吹灭了蜡烛,屋内瞬间暗了下来。赵滢拉开门,张超却再次言道:“郡主既然提到了展昭,容属下多说两句。展昭虽然年轻,但他武功高强,为人低调沉稳,又深受皇上和包拯赏识,此人不可小觑,将来定会成为王爷大业的绊脚石,所以属下觉得早日除掉他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