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鼠也毫不客气地向展昭亮出了兵器,展昭心知多说无益,只得暂时咽下心头这口恶气,一个飞纵跃上屋顶飘然而去。
展昭一路飞奔再次返回到方才那间酒坊,他想尽快找到赵滢,哪知任他如何逼问,酒坊里仅余的小伙计死活不肯承认认识赵滢,就在展昭决定带他回开封府之际,门外传来白玉堂幸灾乐祸的声音:“我说展大人你这么客气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他抱着一把镶满宝石的长剑倚在门框斜眼看向展昭。
“白玉堂你怎么也来了?”展昭问。
白玉堂持剑进门,懒洋洋往椅子上一靠,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五爷我也想来找那位林小兄弟来求证展大人所言到底是真是假。”他坐正身子长剑指向跪在地上的伙计,瞬间换了一副狠厉模样,厉声问道:“说!今日那酿酒的林莹究竟是什么身份?去了哪里?”
小伙计依旧摇了摇头。
“不说是吧?”白玉堂起身,手中宝剑利落地转了几圈,长剑出鞘,他用剑尖挑起那伙计的下巴,桃花眼中杀气尽显,威胁道:“那就休要怪五爷我无情了。”
小伙计倒也硬气,以为白玉堂要一剑削断他脖颈,便闭目受死,哪知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被人捏住下颚,将一粒药丸喂进了嘴里。
展昭不及阻拦,面色焦灼地问道:“白玉堂你给他吃了什么?”
白玉堂一撩鬓边长发,满不在乎地答道:“也没什么,就是我大嫂给我的五毒丸,说是用五种毒物炼制而成的,吃下去之后五脏六腑会一点点烂掉,用不了一个时辰,肚子上便会烂出一个大洞,偏偏人还死不了,眼睁睁看着血水啊,肠子啊流了一地,啧啧,那感觉真是……”白玉堂说得夸张,还不时拿眼去瞅那小伙计的表情,果然小伙计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沿着双颊滴落,他嘴唇哆嗦着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
白玉堂也不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翘着腿等着他开口。
展昭虽觉得此法过于狠毒,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快让他道出实情的办法,于是他也撩袍坐了下来,耐心等待。
天色渐暗,京城甜水巷一户不起眼的人家也和其他院落一样亮起了烛火。
齐威被一群黑衣人单独带到了后院的密室中,他刚想开口询问,黑衣人却将他关在密室中退了出去。
齐威隐隐猜到劫他的人是谁,却又不敢确定,他在密室中来回踱步心怀忐忑地等待着那人的出现。
不知过了多久,密室门自外面被人打开,恢复本来面目的赵滢跨步进来,笑眯眯地看向齐威。
“齐威参见郡主,多谢郡主救命之恩。”认识赵滢多,年齐威还是头一次毕恭毕敬地跪倒在地给她行了个大礼。
赵滢多少有些吃惊,齐威一向自视甚高,何曾将她这个黄毛丫头放在眼里过,她忙躬身去扶,嘴里假模假样地客气道:“这可不敢当,您怎么样也算我的长辈嘛。”待齐威起身她才神情庄重地言道:“是不是救命之恩还要等齐伯父将义父的交代说与本郡主听才能知道。”
“郡主离开襄阳的前一日,属下便察觉到府衙内的征地书证被盗,及时禀告给了王爷,王爷说他会压下此事,叫属下不必太过忧心。”齐威不敢隐瞒如实道来:“几日前属下接到圣旨与王爷一起动身进京,在颖昌府遇到林峰林护卫,他说展昭曾在书证被盗的时间出现在襄阳,王爷便打发属下一人进了京,”齐威说到最后语声渐低,透着懊悔和沮丧:“还说他救不了属下了。”
“等等,你说王爷他也快到京城来了?”赵滢这一惊非同小可,声音瞬间拔高。
齐威点头道:“不过王爷明令要严守秘密,不可外传。”
也就是说赵爵早就知道书证失窃一事,却没有告诉她,还让她混进开封府接近展昭,是考验她的能力还是根本就不信任她?赵爵已经透漏出要放弃齐威的意思,如若他知道五鼠那里还有人证,而她还救了齐威会怎么想?赵爵来京城干什么?
“郡主?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