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一般见识。”
“算了算了,”白玉堂烦躁地甩了甩滴水的衣袖:“这一大清早的真是触霉头。”他转头向另外三鼠道:“几位哥哥先行一步,小弟回房换件衣服再去。”
卢方等人点点头,叮嘱他几句便出了会仙楼。
赵滢见白玉堂消失在楼梯拐角,放下手中酒杯,心道:“好戏要开场喽。”她一拍桌子大喊道道:“掌柜的,你这酒有问题。”
会仙楼掌柜的没想到一大早会有这么多事,他刚训斥完打翻脸盆的小伙计,又着急忙慌跑到赵滢身边。
“客官,酒有什么问题?”真是可笑,会仙楼是百年老店,酒怎么可能有问题?不过做生意还是和气生财,掌柜的脸上依旧挂满笑容。
赵滢不紧不慢地答道:“你店里的酒虽说品种齐全,味道也还算纯正,但比起我在西洲喝的差远了,它那里的酒辛辣刺激,酒香四溢,余味悠长啊。”赵滢边说还边咂摸了两下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西洲?”掌柜的见多识广:“客官说得可是烧酒?那酒我们这儿倒也有,不过因为数量稀少,这价格嘛就……”
“真有啊,”赵滢腾地站了起来:“不愧是天子脚下,果然是应有尽有。”赵滢确实有些意外,如此看来襄阳真是个小地方,没关系她可以改变策略,眼角余光瞥见换了一身淡蓝纱衣的白玉堂自楼梯上翩然而下,她豪气地抬高嗓门道:“需要多少银子掌柜的尽管说。”
掌柜的看了一眼赵滢,伸出一根手指不屑开口:“一千两银子一壶。”
赵滢假装吓得一个没站稳,瞪大双眼激动地大叫:“一千两,掌柜的你抢钱呢吧?”
赵滢的声音太大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目光,步下楼梯的白玉堂也一脸好奇地朝二人看过来。
“这烧酒制作工艺繁杂,又千里迢迢运至大宋,一千两怎么会贵?”掌柜的争辩道。
白玉堂听到烧酒二字不由停下了脚步,一直以来他对酒也颇感兴趣,这烧酒更是只闻其名并未尝过,没想到这儿居然会有。
赵滢见成功吸引了白玉堂的注意力,便猛地一拍掌柜的肩膀,笑道:“这样吧,我若能造出一壶烧酒来,你给我一千两银子怎么样?”
掌柜的几乎要跳起来,手指着赵滢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最后面露嘲讽地冷哼道:“就凭你?”
“掌柜的若是不信,那三日后仍是这个时间,如果我能拿来烧酒……”赵滢言之凿凿。
掌柜的听赵滢说得笃定,气势顿时泄了不少,却又不肯当着这么多人认输,只得嘴硬地说道:“等你拿来再说吧。”
“看来掌柜的是输不起啊。”一直在旁围观的白玉堂忍不住道,他真的很想知道面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出大宋朝没有的烧酒来。
其他客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掌柜的精明得很,依旧为自己争辩道:“就算你能拿来,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别处买来充数的?”
赵滢撇撇嘴,一副我就知道你不会信的表情,她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在此处找个人做见证如何?”她双眼在大厅内扫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白玉堂身上。
白玉堂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抱臂挑挑眉没说话。
赵滢走上前向白玉堂抱拳,诚恳言道:“这位仁兄不知可愿为小弟做个见证呢?”
白玉堂回之一礼,淡然笑道:“愿意效劳。”噙在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却如同这春日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熨帖。
赵滢正欲致谢,那边掌柜的已经开始不满地嚷道:“白五爷您这……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白玉堂摇着扇子劝解:“五爷我在你这儿也住了那么多天了,你总不至于连我也信不过吧?”
“您我自然是信得过的,”掌柜的讪笑,手指着赵滢道:“可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