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晚间,姜蔓儿终于将广陵王登基之事告诉了徐恪瑾,她眼睛追着徐恪瑾,想看对方的反应。
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他只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微微一笑:“先帝膝下只有六叔一个合适,虽然未曾立过太子,但六叔即位,也是必然的。”
对着自己,徐恪瑾说话永远都是滴水不漏,其实,她能感觉到他在防备自己。
但她并不在乎。
这段时日,徐恪瑾对她关心有加,事无巨细,甚至下厨做饭,蔓儿想,若是让王妃知道,不知会如何气愤。
他防备自己,却又不得不仰仗自己。
她照顾他也不图回报的善举,她知道,他们仍旧会返回京都。
乡下的夜晚少有一点儿亮光,熄了烛火的屋子,唯有从小窗照进来的月光那么一点点的光亮。
万籁俱寂,能听见的唯有旁边徐恪瑾平缓的呼吸声,似乎他已经熟睡。
每当这样的时刻,姜蔓儿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些山精鬼怪的故事,只觉得一阵阴冷。
她默默将被子抬高,将双臂都放在被子里,整个身子唯有一个脑袋漏出。